江长老闻言眼一翻,这才作罢,转而对淮与道:“小淮与怎的想起收徒了?”
这天下也就她唤那煞神“小淮与”了。
淮与仍是一袭白衣,闻言如实道:“掌门言我若收徒,可免去一职。”
江溪月这才正眼看向曾掌门,目光颇为凌厉,话亦然:“你便是免她一职又何妨?还非逼她收徒么?”
曾掌门不欲与她争,闭口不言。
淮与主动道:“无妨,我愿,非是逼迫。”
江溪月仍是瞪着掌门。她不喜掌门,众长老见怪不怪。
灵寸峰颜长老面色和善,道了句“阿月”,江溪月才缓缓移开视线。
余下那位鹿浓峰的柳长老对此全然不关心,腰间悬了酒壶,正抱着一玉质匣子琢磨。
戒律堂并不成峰,但其主钟长老与其他长老地位一般,他掌管戒律堂,神色肃然,瞧着便很是凶,人亦是沉默,比之淮与,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溪月正欲问免去了何职,见淮与正盯着云梯中的景象,便不再开口,也去瞧她那新收的倒霉徒弟。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她便想蒙眼。谁家的弟子还能坐在云梯上休息的?
可那铭胤当真就在一半坐下了,细细弱弱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