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算便好。”风升微微拧眉,“总觉风雨欲来,为剑髓而来的铭胤、无知无觉潜入仙门的魔。”
“诶对。”她忽然想起一事,“江长老应当不知晓罢?瞧铭胤的境界,想要操控江长老收她为徒不在话下。”
淮与嗯了声,“自然,我发觉后便查探了,江师姐无恙。”
她回起风升前面的话,“无需过多忧心,有师兄他们在,且真大难临头我也能带你离开。”
这话听着似无什么对旁人的责任感。不过对于风升,这安慰却算有理有据了,而非口头安慰,“我已是大乘。”
风升一愣,“啊?”
她眨眨眼,“您十年前说快要突破,我还想着给您拿避雷针,兴许有用呢,结果您不言,我当是遇了瓶颈,也没敢问,怎么就突破了?”
她十分激动,“我此前连朵劫云都没见啊?”
淮与此前晋升并无感觉,见她兴奋模样,才头一次生出些飘飘然的喜悦。
“我雷劫威力颇大,若在青轩,怕是整个宗门也无存,去了别处。”
“可我都没察觉!”风升仍是激动,她拉起淮与胳膊,戳了戳,“大乘期诶。”
淮与无奈,只得见她如研究什么稀奇生物似的,围着自己看了许久。
“只是渡劫而已,且我不放威压,渡劫期和大乘期对你而言也无甚差别,自然无法察觉。”
话是这么说,风升依旧十分激动,登时将那羽诀门给抛到了九霄云外。说到底,她和淮与一般,对外事外物并无过多的责任感。
天南海北聊了一通,风升又聊回林意白,“您先莫刺激她,待之后我们探查清楚再做行动。”
淮与应下。风升又好奇,“所以您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你于我无为徒之意,我于你无为师之意,登堂契作罢,念你之故,不再公开。”淮与眨眼,“如此。”
风升也眨眼,是师尊的风格。
“可她似乎不当真,来让我劝你收回成命。”
“那不正好,符合你所言稍后再动作。”
风升一想也是,问了林意白如何苛责淮与后,她愤愤:“这岂不就是压着您的心刺激您么?若您对当年之事仍有阴影,莫说心中郁郁,怕是心魔也能生出。”
“是。”淮与承认,“她此行回青轩,目的之一便是激我心魔。”
思索片刻,她正色,“阿升。”
风升见状也正色,“嗯?”
“百年前之事我后来再想,应当也是激我心魔,在此过程中,心神失防,剑灵被侵蚀剑意被毁。”
“十年前你被铭胤拿去一半剑髓,我出山发觉世间剑道世家渐欲凋零,且皆是被人所害,而后贮存剑髓被拿走,虽其行也大多活该,可到底是有人有意为之。”
“他们要击溃世间剑修?”风升蹙眉。
淮与点头,“应是如此,兴许与魔有关,羽诀门不也是剑修门派么?此前铭胤分明已在青轩待了三年,她所求早该拿到,此行却又有林意白来,说明十年前铭胤又发觉了不对,可她不得不离开,这才派人又来。”
风升指出其中不对:“铭胤是魔,她求剑髓,剑修是她的目的,其他门派的魔极大可能与铭胤有关,可暂无证据证明林意白和她有关。”
“直觉。”淮与却道,“发觉铭胤抽你剑髓之时,我便觉百年前害我之人便是她。”
“而林意白给我的感觉,和百年前极其相似。”
她顿了下,“其实十年前,我便在准备等候暗中之人再来。”
“我剑灵恢复之实当时暴露了,幕后之人定会再来。只是我没料到她会等这么久。”
此言似已笃信林意白与铭胤有关。
虽说的确过于巧合,而魔族也恰在此时有动作。风升思索着,总觉得还缺些证据。
暂且从淮与所言出发,她问:“故而您之意是,铭胤卷土重来的契机便是您剑灵恢复。她当时不得不离开,只得后续再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