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来说的话……我想起来了。”仗着师尊在身旁,风升胆大包天,弯腰去摸小扁毛身上的羽毛,“这事儿我在书里瞧过,大差不差,传闻说鬼界有条街被两只大鬼占领,几百年前教人收拾了,之后恶灵又生出来,每逢十五便要出来闹一次,离开那条街便没事了。”
“这位大爷鬼。”风升打趣它,“是这般么?”
“你们不是鬼?”那鬼这才反应过来,忙惊恐问。
淮与并未开口,只看向它。它被那目光冰得一个激灵,豆豆眼瞪大了些,当即答:“正是这般。”
风升心中有数了,兴致顿时升起来,她问:“我能拔两根你的羽毛吗?”
那鬼震惊,不可思议看着她,这才后知后觉,“你怎晓得我是梦鬼一族?”
“看来大爷反应有些迟钝。”
她面上笑意斐然,尽是逗着这鬼玩儿呢。淮与看了两眼,由她去了。
那鬼欲哭无泪,“你都晓得我是梦鬼,怎还要我的毛。”
“梦鬼无子嗣,故而少见,传闻你们繁衍是借由根羽,而根羽并非每只梦鬼都有,你有么?”风升那心思连遮掩都不遮掩。
“没有!”那鬼斩钉截铁。
风升遗憾道:“那只好将你带走了。”她转头对淮与道:“师尊,街上那事儿无需管,入夜便好了,我欲养只小梦鬼,它若无根羽,只得勉为其难养它了。”
“都依你。”淮与对她堪称纵容,问也不问便先应下,“梦鬼我未听闻过,你欲养自是无妨的,稍后我了解一二即可。”
而后才好似随口问上一句:“怎忽地想养它们?它太大了,你若知其习性能寻其巢穴,我给你抓只小的来玩儿。”
那梦鬼目瞪口呆,小小的绿豆眼中尽是震惊与恐惧。
风升见那鬼恐慌,心里的算计得逞,不动声色勾唇。养鬼是假,诈鬼是真。
先前师尊对夺舍都浑不在意,果然对养鬼也一口应下,这梦鬼也果真被吓到了。
梦鬼欲言又止,“我是没有根羽,他……有。”
“‘他’是指那位恶灵么?”风升问。
它点头,苦哈哈道:“我当真没有根羽,孤家寡人……鬼一只,您想知道什么我定然如实相告。”
风升挑眉,上上下下缓缓点头,拐着腔调道:“噢~你是要我去找他拿根羽。”
梦鬼连连点头,还颇有几分小心翼翼之态。
“可……”风升吊着他,迟迟不说后话。淮与瞧她这模样新奇,唇角带笑。
“你可知梦和魇的区别么?”她转而问。
梦鬼一愣,“啊?”
风升一本正经与它讲了梦与魇的区别,她那长篇大论听得梦鬼一愣一愣,一头雾水。
淮与看着,莫名觉得她像是在仗势“欺人”,像是……存了好多话要讲,平日里又无处可说,故而对着这有些关联的梦鬼一顿讲。
她越看越像,觉得她的徒弟怎如此……可爱?
说不清,总归让人心生欢喜,仿佛坚冰见了她也得融了。她想。
风升讲得十分详细,甚至比梦鬼自己都清楚自己和魇的差别。
“……是,他是魇,可我当真没有根羽。”梦鬼苦道。
风升弯眸,这下确信了。
书中讲那大鬼之一是梦魇,梦与魇分明不同,书中却只说了梦魇,到底是杂谈,难当真,也难仔细。
故而她探上一探,这不,都给交代了。
“旁的梦鬼呢?”她浅笑道。
那小梦鬼不开口了。
沉默了片刻,淮与道:“说。”
梦鬼抖了下。风升瞧见被逗笑,她摆手:“师尊,无妨,梦鬼群居,且极为团结,让它考虑,正好我与你讲讲那两只大鬼的事。”
“鬼有认主之习,其主亦可是鬼。那只魇便是认了另一只鬼为主,后来不知为何反目,见面便要打,他们又都在这条街,大鬼缠斗祸及旁人,故而这街不得安宁,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