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没有表示。”陆云眠在姜璎面前来回踱了几步,像恶作剧落空的孩子一般,“不行,你一定要说什么,说不出写也要写。”

再第三次陆云眠晃来晃去的时候,姜璎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虽是无言,却表达出了无论你是贫穷还是富贵,疾病还是健康,是首领还是吃不饱的侍女,你在我心里永远都一样。

都是那朵最漂亮腹黑的病娇黑莲花。

如此复杂的眼神,相信陆云眠一定能够领会她无言的深情。

“你这个眼神,”陆云眠看她一会儿,默道,“你是想出恭吗?”

姜璎血压一升,好不容易在现世界里教得陆云眠勉强开窍了,现在又整试炼这死出,这是要气死谁。

姜璎迎难而上,没有放弃,既然眼神不行,那她就另寻他法,她拉着陆云眠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然后微微笑了一下。

这么明显的暗示,陆云眠总该不会看不出来了吧。

陆云眠身子一僵,一会儿觉得被姜璎触碰的地方被刀刮过,又像最柔软的玫瑰花瓣包裹。

又是那该死的熟悉感。

“大胆,你一介卑贱之区竟敢触碰我们首领的身体!”台下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宫里人人都晓得,首领不喜和人靠得太近,最厌烦有人借故亲近自己,可是这卑贱的祭品居然敢直接去拉首领的手。

没救了,等死吧她。

谁知陆云眠只是顿了一瞬,竟对姜璎冒犯的举动什么也没说。

姜璎被陆云眠带回了寝殿。

宫里议论纷纷,那个冒犯首领的祭品,首领不仅没有杀她,反而还好吃好喝的供着。

姜璎也觉得奇怪,这宫里厨子的手艺并不差,陆云眠怎么会吃不饱饭还巴巴地跑她哪里去蹭饭呢。

直到一次姜璎闲逛的时候在御膳房看到祭台上的那口鼎,瞬间一阵反胃就涌了上来。

人牲原来是这个用途。

就算平时不吃,但总归心里膈应,难怪她每次陆云眠吃饭的时候筷子都不动几次。

姜璎决定撸起袖子,在试炼过程中陆云眠的饭就由她包了。

她自然是做不出御膳房那般摆盘精致饭菜的,样子简单,用料也简单,但陆云眠吃得反倒比平时多。

于是宫里就有了传言说首领爱上了送来当祭品的姒族女子,原因是姒族女子做的饭菜异常粗陋,但首领不吃御膳房的,偏吃她做的东西。

姜璎:“......”虽说她的菜卖相的确一般,但是味道真的还可以的,这么多年一直是这个味道卖相好吧,不要睁着眼瞎说。

原本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了下去,姜璎还在猜琢心玉让原女主进这个试炼的意图是什么,果不其然就有搞事的反派出现了。

姜璎不习惯有人伺候,她午睡的地方一贯都没什么人守的,姒族细作阿铃推了推姜璎,把她从睡梦中推醒了。

“真没想到,你居然没死。”大白天的,这么冷着张脸忽然站在人家床前把人喊醒,多少是有点吓人。

姜璎往床后缩了缩,以不变应万变。

“那天你为什么没有刺杀陆云眠?”阿铃盯着她,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在姜璎身上灼两个洞出来。

阿铃恨铁不成钢地道:“族里培养你那么多年,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你就退缩了?!”

姜璎懂了,这原身表面是个送来的祭品,其实是带着暗杀任务来的,只不过因为她,任务没能执行,阴差阳错之下她又正好活着,所以阿铃找了上来。

一把匕首丢在了姜璎面前,阿铃道:“你如今得宠,得手不是难事,不要让族内失望。”

姜璎握住匕首,但是摇了摇头。

阿铃神色一变,冷笑道:“看来是离家太久,你已经忘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哪里有什么拒绝的权力。”

她从怀中取出一枚小球摇晃,很快姜璎就知道她说得没有拒绝的权力是什么意思了。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