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郡主……是那个在宫里长大的?武安侯兼镇东大将军的女儿?”
“除了她,大邺朝还有几个福安郡主!”
闻芮宁瞬间失神,喃喃:“不会的……敛之哥哥不是那种人……”
姜行娓虽不知福安郡主是谁,但深知郡主与武安侯这两个称呼的分量,忍不住为自己捏了把汗!
还好,她已经和沈敛之撇清了关系,以后只要躲着他就行!
至于闻芮宁……
只能自求多福了。
闻家虽然是伯爵之家,但并非京城那等世袭罔替树大根深的世家大族,仁远伯就算有转运使的肥差,也比不上功勋卓著手握十万雄兵的叶大将军。
何况叶家与袁州大族楼氏还是姻亲。
沈敛之若想借势往上爬,是绝对看不上闻家的。
闻芮宁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死死咬着唇说不出话。
接下来一整天,闻芮宁都躲在房间里没出来,更别说跑去前院偷看沈敛之。
姜行娓只求一个相安无事,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南阳王身上。
傍晚,出去打听消息的小满回来了,神情很是气馁。
“小姐,那南阳王常年驻守北疆南阳关,江南与之有关的消息实在太少了,所以奴婢就去了说书先生那里打听,结果那些说书先生讲的一个比一个离谱!”
姜行娓有点好奇:“还能比养将军狗更离谱?”
小满不停点头!
“说书先生说,如今的南阳王是老南阳王与雍和大长公主独子,老南阳王留下的三十万铁骑和雍和公主留下的五万娘子军,如今都在南阳王麾下,是真正的北疆一霸!
“听说北地的南阳王府建的比北齐皇宫还气派,所用之物都是金的玉的,就连王府门口的石狮子,都是两人高的和田玉所雕!而且南阳王每次出行都要百人伺候,非金轮玉辇不坐,生活奢靡为人十分张扬!
“除此之外,南阳王府中还躺着南阳王一族留下的六块丹书铁券,听说够让南阳王砍六次脑袋了!可圣上不但不猜忌南阳王,还十分信任他,七个藩王里头只许他养了两万私兵,就连他养的四条狗都封为剽悍勇猛四将军!
“这次南阳王在明州遇刺,圣上震怒,已经一口气杀了十几个官员了!还有人说这次南阳王来江南养病,圣上不但允许他的两万私兵随行,还派了五千禁军保护他呢!”
姜行娓:“……”
这泼天的富贵,真叫人嫉妒啊。
不对……
姜行娓忽然察觉到异样,让谷雨取来舆图。
若真如传言所说,南阳王这次南下,一共带了两万五的兵力。
镇东大将军叶阔有十万驻兵,分别位于池州、处州与广德府。
这岂不是将越州等地四面都围了个严严实实?
而越州乃是藩王越王的封地!
圣上先是派了巡督使暗中查盐务,后脚又弄来了南阳王,目的绝不简单……
姜行娓忽然不敢多想,宁愿是自己猜错了。
小满又从袖口掏出一张纸,说:“小姐,这是方才回府时,一个小厮突然塞给我的,我都没反应过来人就跑不见了!”
姜行娓拿过来展开,只一眼,就认出了字迹!
是沈敛之的!
之前她抄录的那些书上,都有沈敛之的注解!
她之所以能一眼记住,是因为沈敛之的字写的实在好看!
“可有其他人看见了?”
小满摇头说:“没有,奴才们都在前厅伺候,我从后门溜回来的。”
姜行娓这才放心,低头见纸上写着
南阳王生于南诏战场,自小身染时疫,常有咳血之症。明州遇刺后心脉受损,时常心悸畏冷。
姜行娓看完立即将这纸条给烧了,然后去翻外祖父留下的医书。
一看就看到了深夜。
夜半时分,她忽然听到狗的呜咽声,然后一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