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娓失笑:“方氏,是你在我伯府谢孝之日突然出现,我的字是当场写的,证人是应你的要求当场才去请的,而且你家大郎一看便知心性纯良不会撒谎,怎么一切反倒成我算计好的了?”
方氏无力反驳,嘴边淌着血只知重复那句话:“就是你算计好的!就是!”
姜行娓从不悲天悯人,走到一位看热闹的中年男子身前,躬身一礼:“知州大人,晚辈已经在众目睽睽下自证,本想看在方氏没了儿子的份上可怜她放她一马,奈何方氏冥顽不灵,因此晚辈要告方氏和继妹姜幼仪污蔑之罪,恳请大人为晚辈做主!”
知州断了多年的案子,可不是糊涂虫,大手一挥便有衙卫出现,堵了方氏的嘴后将二人拖走!
仁远伯也赶紧赔礼:“今日让各位见笑了!府中已经开宴,烦请移步,让伯府好好招待各位!”
宾客们热闹看完了,自然遵从。
只是看向姜行娓的目光,不由复杂起来。
伯府这位六少夫人,不简单呐!
本以为是个嫁进来守寡的小可怜,没曾想如此处变不惊手段老练!
今日不仅澄清了她与沈举子的流言,还狠狠地治理了家中继妹!
那继妹与沈举子私相授受,倒贴方氏浆洗外男衣物,还在众目睽睽下被沈家傻儿子抱了,日后在明州算是身败名裂了!
姜行娓好似察觉不到他人的目光,继续乖巧地跟在仁远伯夫妇后面待客。
直到午后宴毕,她回到六爻居,才懒懒地歪在了美人榻上。
闻芮宁已经恢复了黑鞭束腰的利落打扮,眼中交织着各种复杂的情绪,良久,才鼓起勇气开口问:“你都算到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