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有您的加急密信!”
姜行娓飞快地跑出去,结果刚掀开帘子,就撞在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上!
她捂着额头皱眉抬眼,只见南阳王穿着铠甲压着佩剑,笑眼如弯月地看着她。
“王爷!”
姜行娓想也不想就冲进了南阳王怀里。
南阳王将她抱了个满怀,说:“明日带你回明州。”
姜行娓一听这话,就知道闻家和越王的事解决了。
这就解决了?
“严州与明州和越州隔得又不远,我日日让小满出去打听消息,为何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南阳王屏退左右,牵着她入营帐坐下,才说:“有邱黎做内应,闻柏与深夜带人围了仁远伯府,伯府的人一个都没跑掉,也没惊动任何人,越王收到消息准备造反的时候,藏在山中的私兵已被我招安,只是截获私盐商船和赃银费了些功夫。”
姜行娓惊讶坏了:“难怪没有任何动静,竟未费一兵一卒,王爷好厉害!”
南阳王看她神情,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夸奖,挑了挑眉:“你真当本王是什么莽夫不成?”
姜行娓有点心虚……
南阳王在她心里,的确挺莽的。
“账册找到了吗?”
南阳王摇头:“账册虽未找到,但越王私自屯兵这一条罪,足以灭他满门。”
姜行娓猜到了,圣上如此大动干戈,是要越王的命也要越王的钱。
“那现在王爷能告诉我,圣上为什么非要动越王了吗?越王虽屯私兵,但并未显现造反之意,以越王的兵力和能力,在叶将军眼皮子底下也不敢轻易造反,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
南阳王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眉眼:“圣上要削藩,拿越王练手试探。”
姜行娓脊背一僵:“削藩?那王爷岂不是”
“本王很快便要离开明州。”
姜行娓咬唇沉默。
南阳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他:“你可愿随本王一起离开?”
姜行娓仍旧沉默。
她自然是……不愿意。
南阳王似乎看懂了她的心意,却并未露出失望的神色,只说:“圣上有宏图大志,意欲削藩,只有将皇亲贵族圈养于京城才可解内忧,朝内无忧,才能放手去攻打北齐开疆拓土!”
姜行娓明白他说这话的用意:“王爷就是圣上削藩和攻打北齐的利剑。”
所以她有她的追求,他有他的使命。
若她不跟他走,他就只能自己走了。
姜行娓从南阳王腿上下来,对着 他屈膝一礼,垂首道:“王爷不能抛下家国大业,臣妇也不愿在后院了此一生,请王爷成全。”
南阳王看着她,看了许久,才伸出手将她扯回来,让她贴着心口听自己的心跳,说:“本王早知如此。”
姜行娓的心陡然揪紧。
然后二人就这么沉默地抱着。
好一会儿之后,南阳王才放开她,说:“本王去见叶将军,你收拾收拾,本王带你回明州。”
姜行娓点头。
南阳王去了将军大帐,刚进去,就看到叶阔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王爷不该给末将一个解释吗?”
南阳王听懂了,反盯着叶阔,表情不悦。
叶将军很快败下阵来,单膝跪下抱拳:“末将已传了密信回京,想必圣上的圣旨很快便会到,请王爷赎罪!姜姑娘虽不能以公主之尊活在世上,可她毕竟是圣上与云皇后之女,让她当个平民百姓着实委屈了她,当年圣上将她交给叶家抚养,也是想保她一世无忧!”
南阳王将手背在身后,阴阳怪气:“你动作倒是快。”
他这话,算是变相承认了。
叶阔心里最后那点疑虑也消失殆尽,直接问:“王爷是何时知道的?”
南阳王没出声。
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