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并未抬头，只问：“消息可确切？”

“那可不！今儿中午绣楼和银楼把她明日要用的衣裳首饰送去了寿安堂，雀儿如今在寿安堂做粗使丫头，在门外头听得真真的！

“闻老夫人还说，让她明日拿出未来当家夫人的派头来，要让整个明州城的人都知道，夫人已经被休了再也别想回到伯府！还说要不是夫人和小姐克死了曲博祺，曲家也不会有后头的祸事，骂夫人和小姐骂的可起劲了，可见这脸是好的太快了！”

姜行娓慢慢写完一幅字，心静了，也硬了。

曲绣儿在这种时候还要去姜家凑热闹，看来是准备和姜幼仪一起唱出大戏。

她近日心情不好，她们倒是体贴，直接往她枪口上送！

次日。

天微微亮，姜行娓便起床梳妆打扮，想到昨日闻柏与说的那句“发现福安郡主的眉眼与你有几分相似”，便打开妆册破天荒选了艳丽些的妆容，对谷雨说：“将我的眉眼全改掉。”

谷雨明白了，将她平日爱画的远山眉换成了秋娘眉，圆阔的鹿眼画成了妩媚的桃花眼，再用明暗色调调整了眉骨与鼻峰的高低，最后才画了艳丽的凤凰妆。

姜行娓满意地看着镜中稍显陌生的自己，从匣子里取出南阳王送她的五尾金丝凤头钗戴上。

到别苑门口与庄惜年会合时，庄惜年好半晌才认出她。

“你这容貌……”

姜行娓倒是挺喜欢婆婆惊讶的表情，说：“略施小计换了个妆而已，这可是儿媳回门后头一次回娘家，自然要隆重些。”

庄惜年不听她这敷衍之语，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目光最后落在她的凤钗上。

不猜也知道，凤钗定是南阳王送的。

她这是故意张扬。

“走吧。”

庄惜年没说什么，刚要上马车，闻芮宁的声音突然从门内传来

“我跟你们一起去！”

姜行娓回头，就见闻芮宁穿着一身利落的衣裳，腰间除了束着一根新鞭子，还别了一把匕首。

“你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