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娓感觉自己被一口大黑锅砸中了脑袋顶!
“沈大人都要和姜幼仪定亲了,福安郡主怎么还揪着我不放?”
闻柏与可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姜行娓揉了揉额头,无奈地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又说:“既然福安郡主将矛头对准了我,那沈大人和姜幼仪定亲的事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闻柏与摸摸鼻子:“倒也没有……沈大人和姜家定亲,还有其它目的,他借姜员外的人脉,打入了盐商圈子,并找到了私盐盐商和贩私盐的路径,如今就差一点,就能摸清闻家贩卖私盐的整个操作过程,他需要和姜幼仪定亲稳住姜家,也需要利用定亲一事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
姜行娓听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就说嘛,她哪来的这么大魅力让沈大人做如此牺牲,原来背后真的另有目的!
“听大哥的意思,闻家的私盐案……是不是快了结了?”
闻柏与也不清楚:“沈大人的意思,还差两口气,一是抓现行,二是找账册,其中账册最为重要,可以明确知道闻家贩卖私盐所得的银子都去了哪里,沈大人不相信闻家背后无人!”
姜行娓明白了,而且闻家背后是谁,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越王。
圣上查私盐案,最终的矛头便是指向越王。
圣上何时向闻家发难,取决于证据何时指向越王。
沈敛之为了查案,也是用尽办法了。
她也希望闻家的案子尽快了结,所以不能让福安郡主因为情爱之事坏了大计。
姜行娓沉下心来思虑片刻,写了一张字条交给闻柏与,说:“大哥与沈大人会面时,请帮我转交。”
闻柏与低头一看,凝眉:“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姜行娓一笑:“这不叫自投罗网,这叫请君入瓮。”
反正这出戏是要唱的,不如,多几个角儿热闹!
闻柏与第二日天没亮就进了城,亲自去了趟沈家。
沈敛之已经知道了昨晚的事,捏紧掌心将姜行娓的字条焚烧掉,目色暗了暗,说:“劳烦柏与兄回去转告姜大姑娘,此事无需她冒险,我也不许她冒险,福安郡主的事,我今日便会彻底解决!”
闻柏与很欣赏沈敛之,忍不住劝他:“我就知道,你不会让她置身险境,我也说过,她如今与王爷两情相悦,你若心里能放下,对你对她都好。”
沈敛之微垂着眼帘,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的嫉妒。
放下,不可能。
一辈子的执念,谁能放得下。
但他既已知道她与南阳王注定会有一段情缘,他便能暂时克制自己的嫉妒之心,耐心等待。
可他很担心等着等着,便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而今,他的担心,已经快要成真了。
福安郡主对他的占有欲,比他想象的要重许多,若不彻底安抚住她,以她的权势地位手段,姜行娓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所以……
沈敛之蒙下眼底的杀意,说:“我自有打算。”
闻柏与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自己的事,这就悄悄离开沈家。
回安宁别苑之前,他特地绕去伯府看了看,伯府大门紧闭守卫森严,一派死气沉沉。
等他出城后,沈敛之的马车也紧跟着出了城,看似是跟在闻柏与马车后面。
福安郡主坐在一辆普通的马车内,听到侍卫回话后,气得忍不住掐紧了手心!
她就知道!
沈敛之和姜行娓之间一定有什么!
他就那么紧张她,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去安宁别苑见她了么!
若不是安宁别苑守卫森严,有南阳王的私兵驻守,她昨夜便让弓箭手去一箭射死了姜行娓!
“跟上去!”
福安郡主冷声吩咐,闭目掩下一夜未合眼的疲惫,脑子里纷乱地想着她与沈敛之曾经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