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儒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属下这就派人盯紧此处!”
姜行娓琢磨了一下,也明白了。
这么多银子,绝不是一下子搬来的,所以很有可能,闻丞礼会继续往此处存放金银,盯紧了这里,便可顺藤摸瓜!
“账册……找找此处可有账册!”
撕儒打了个手势,下属们便开始四处查找,然而这里面再无暗格和存放之处,并未找到账册。
“账册不在此处,那此处可能只是他存放金银的地方之一……这闻丞礼,可比两淮的盐官还能贪!”
南阳王并不惊讶,几千万两银子,在他眼里也只是个常见的数而已。
他带着姜行娓退出密室,撕儒负责抹去痕迹。
书墙刚合上,摺烈便带着管事庄齐过来会合了。
“王爷,其他院落并无发现!”
南阳王嗯了一声,什么都没同庄齐透露,便揽着姜行娓飞到山脚,上了马车。
两人坐在马车里,沉默了片刻。
姜行娓细细思量过后,才问:“王爷年前去越州,可是打探到了什么,和闻家贪污的银子有关?”
南阳王睁开眸子,伸手在她秀发上轻轻碰了碰:“此事重大,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
姜行娓理解,其实,她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
闻家和越王若有勾连,还能是什么样的勾连呢?
南阳王阵势浩大地在明州驻兵,只能是防越王造反,越王想要造反,也得有兵……闻家贩私盐的银子,怕是有一大半成了越王的军费。
如此看来,闻家能隐秘地贩卖私盐,这些年肯定少不了越王在暗处保驾护航。
盐运使同藩王勾结到一起,这可是两大地头蛇联手,难怪需要派沈敛之和南阳王两大重臣前来,还查得如此费劲。
只是……越王一个远离京都的藩王,为何无缘无故要造反?
如今天下昌平百姓安居,越王作为并不显赫的藩王,在朝廷和后宫的势力都明显偏弱,一旦造反,叶将军也能很快率军将其镇压!
越王不会蠢到如此地步才对。
姜行娓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没敢问。
南阳王一行人马全部回到山下后,便改道往庄家老宅的方向去了。
姜行娓去祠堂见庄氏,还未走到门口,便见一个眼熟的小厮匆匆跑来禀告。
“夫人,练县闻氏老家那边传来消息!”
庄氏正在祠堂里面抄经,闻言头未抬手未停:“如何?”
“伯爷……给曲家五子二孙全上了族谱!”
庄氏手一顿,但脸色丝毫未变,然后轻轻笑了一下:“他倒是出息了。”
竟真敢给那五个奸生子上族谱。
“准备车马,明日去练县。”
庄氏说完,便准备继续抄经,眼角瞥到姜行娓站在门外不远处,这才起身走出祠堂。
“明日初二,你得回娘家,便不要同我们去练县了。”
姜行娓知道,庄氏要去练县将儿女们从族谱中除去,并不是一件易事,肯定少不了与闻家人对峙。
“姜家没拿我当家人,并不欢迎我回去,我也不想回去。”
庄氏却说:“但你终究是姜家女,回娘家的礼我已让人备好,明日……若王爷愿与你同回,自是最好。”
姜行娓听完眼睛都瞪大了:“王爷?娘您……”
庄氏让小厮先下去,待周围没人了,才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柏与请封世子的事被圣上压下了,你应知道,闻家已经自身难保,从今往后,只有王爷能护你万全。”
姜行娓皱眉问:“消息确切吗?”
庄氏自然不会与她开玩笑:“京里来的消息,不会有错……圣心难测,若有万一,我会让你归家,到时候王爷就是你唯一的护身符。”
姜行娓明白了。
圣上已经拿到了私盐盐田的账册,如今藏在安宁别苑的赃银也找到了……单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