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仵作进了内室,好一会儿之后,才出来跪着回禀:“大公子的确中了毒,至于是什么毒,一时之间怕是不好分辨,但大公子并非只因中毒而亡,他死前浑身湿淋,发汗之量极为异常,以大公子生前伤病虚弱之身,是绝对禁不住的!”
仁远伯惊得抓紧了扶手,咬牙切齿地问:“不是中毒?”
仵作重复:“不只是中毒。”
仁远伯又惊又气猛地拍案:“好啊!还说不是你们救治不力!”
大夫们吓得面无人色,其中一人突然灵光乍现,指着姜行娓说:“是六少夫人!是六少夫人方子有问题!那退热的方子里有一味丁公藤,丁公藤有毒,而且有强烈的发汗解表之效,体虚者当慎用!定是这味药导致了大公子之死!”
仁远伯见大夫说的有理有据,而且与仵作的推断正好相合,立马再次看向姜行娓!
姜行娓依旧淡定:“丁公藤酌量使用,并不会导致此种后果,何况我还加了其它药物克制丁公藤的毒性……除非,有人不按我的方子剂量来。”
仁远伯立马吩咐人:“去取药渣!”
知州大人收到暗示,亲自去小厨房找药渣,结果很快便回来说:“伯爷,药渣已经扔了,问了下人,说是一早与府中其它秽物一起,被清街的青衫子拖走了!”
第80章:死了三天的都没他五彩斑斓!
“难道就死无对证了吗!”
仁远伯捏紧了拳头,脑子乱的根本无法判断这是不是巧合!
大夫们知道姜行娓身后有南阳王撑腰,根本不怕,若是不能将罪责扣在她的头上,这口黑锅就得由他们来背了!
“药!老夫记得昨日一共拿了三副药!昨日午后与半夜各用了一副,还剩一副!药都是一起抓的,剂量肯定相同!验一验就知道了!”
仁远伯闻声立马吩咐:“把药取来!”
知州大人依旧是亲自出马,将放在内房中的药包取来,取药的时候,他没忍住看了一眼床榻上曲博祺的尸体。
真是……死状极惨!
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不说,浑身汗液混着脓血,散发着一种极为难闻的恶臭,腐了三天的都没他这么臭!
除此之外,整张脸还乌黑乌黑,身上又青紫青紫,硬了三天的都没他这么五彩斑斓!
秦氏守在他旁边,竟也不觉得恶心!
知州大人忍住作呕的冲动,赶紧拿了药包出去!
姜行娓为了避嫌,并未触碰药包,直接让仵作打开并检验,与此同时,仁远伯让人将姜行娓昨日开的方子取了过来。
仵作对过之后,捋了捋胡子,说:“药量与药方上的一致,不过这方子开的……确实凶险!”
这话,无异于直接给姜行娓定罪!
仁远伯猩红着一双眼,心里已然下了判断,恨不能将姜行娓千刀万剐:“姜氏,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亏我昨日那般相信你,你竟如此心狠手辣!”
姜行娓反问:“伯爷这话,是说我故意害死大表哥?请问伯爷,我有什么理由要害大表哥?”
仁远伯还未开口,一直跟个缩头乌龟一样缩着的闻盈昭突然哭着跳了出来!
“就是你这个毒妇毒死了我大哥!你妒忌我!你那毒妇婆婆妒忌我娘!施粥的时候你便派人烧了我家府邸!你早就对我们曲家恨之入骨!凶手不是你还能是谁!”
姜行娓淡定地听完,走到曲盈昭面前。
她还什么都没做,曲盈昭就吓得连连往后退,害怕地怒骂:“你想干什么!你这个毒妇又想对我做什么!”
姜行娓微笑,然后收住,伸手“啪”地一巴掌扇在曲盈昭脸上!
众人见状大惊!
曲绣儿猛地扑过来,要拉住姜行娓,却让谷雨一脚踢开!
仁远伯气怒至极,爆喝一声:“姜氏你干什么!”
姜行娓冷目转头:“干什么?她骂我冤枉我,还不能让我给她点教训吗!”
话落,姜行娓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