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好像就是……学不会信哥和老白那种会哄粉丝、会踩点发自拍、会讲段子的方式。”

“鸣鸣那种高智商、毒舌却讨喜的表达，我更是学不会。”

“我也不是守约那样会察言观色的人。”

“我就是……我就只是很想跳得好，唱得准，不让你失望。”

你忽然有些想叹气，又觉得叹气太轻慢了，强忍住。

最后，你只是轻声对着电话那头说：

“肇子龙，如果有一天这个行业真的配不上你……你要记得，你还可以选你自己。”

那边，他沉默很久。

最后像笑了一下，又像没笑出来。

只轻声回了一嘴：

“谢啦，婵姐。”

那晚你关掉电话时，时间刚好11点11分。

你在备忘录上划掉那条“商务考量”，用一个你很少用的词替换：

【此人不动声色，却自带光源。】

你睡前第一次做了一个梦。

梦见肇子龙站在练功房正中央，脸上带着一点薄汗。

他回头看你，像很久之前那次试镜一样。

薄唇轻启，却没有发出声音。

但，只是看着他的唇瓣，你就读懂了他想说的

「婵姐，你会一直选我吧？」

你梦里点了头。

醒来时，睫毛黏着发丝，不知是梦太深，还是光太亮。

你不确定那是泪还是别的什么情感……

心，真的动了。

还是对一个“不该动心”的男人。

第0003章 Chapter 03〈动念〉第一幕：夜聊 Free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守约吸了口烟，轻轻一笑：“比你以为的要早很多。”

录完团综那天晚上，大家都很疲惫。

你让司机把他们送回公司宿舍，自己则赶回办公室熬夜赶明天的项目流程表。

第二天，黎白和韩重言被合作方安排去做隔天外采的妆发测试。孔鸣鸣则要回校答辩。只有守约和子龙，像往常一样地安静的收拾着公寓的公共区域。

子龙正拿着扫帚扫落在角落里的几张纸片，守约蹲在沙发下摸索丢失的拨片。

就在守约伸手的那一瞬，一条链子从T恤底下滑落出来，吊坠晃了一下，是个细金打的“X”。

肇子龙有点惊讶他所了解的守约，镜头下从来不戴这些花里胡哨的饰品。

守约回看了他一眼，没躲，也没藏。

他站起身，靠着沙发坐下，自顾自点了一根烟。

子龙下意识想制止，但又停住了他知道守约很少抽烟，除非真的压不下情绪。

果然，他吐出一口雾，努力挤出一个笑，淡淡道：

“龙队，我确实很需要倾诉。我们两个……就我和玄策，其实早就开始了。”

肇子龙没反应过来：

“开始什么？”

守约垂眼，眼神没一点波澜:

“就是该做的，没做的都做了。”

空气一瞬间定住了。

肇子龙手里的扫帚倒地，发出尖锐的“啪嗒”一声。

很快，他调整过来。没急着追问，也没表现出排斥，只是快步走过去，在守约身边坐下。

他实在是太震惊了。

但联想到守约和弟弟平日里那过分的亲密：每天都要通电话，一打打一个小时。玄策没事就给守约寄东西来，有时是零食、有时是玩具、有时是一大床御寒的棉被，守约则会躺在那个棉被里，搂着玄策形状的玩偶入睡……

肇子龙又觉得：一切似乎是有迹可循。

他很努力地让震惊不变成“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