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郑裕想是也没想想到,他离得最近,那灰尘直接呛入他鼻腔、喉咙,惹得他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许、许是多年没有用过,积灰了,咳咳咳咳……”
隐约中,季稻看见那灵牌无风自转,转了好几圈,似乎什么东西打开,似乎什么东西又升了上来,声响不小。
直到声响消失,灵牌才停下,灰尘渐渐散去,露出灵台原本的样子。
季稻看向郑裕,郑裕咳得双泡¥沫¥独¥家眼猩红,扶着桌子直不起腰。
“郑老爷,那儿好像有什么东西。”毕竟是郑家的灵堂,死者为大,季稻不能肆意妄为,所以她提醒郑裕,希望郑裕能注意到,能经郑裕之手取出。
郑裕刚巧缓过来,听见季稻的话,捂着鼻子和嘴看向灵牌。
只见灵牌偏移,灵牌原本所在的地方开出一个正方形的洞,与洞口齐平处露出一截原木色。
郑裕伸手想把东西拿出来,先是单手,“好重!”
郑裕只能换成双手。
一下,两下……
彭,彭。
可能那东西原本就是直达地面的,被提起又被放下,被提起再次被放下,落到了地上发出两道声响。
郑裕顿时羞红了脸:“对不住季姑娘,太重了,我拿不起来。”
“我来。”
季稻将白纸伞挨着桌子放下,两指微动。
“季姑娘,我都搬不动,更何况你一介弱女子,你先等等,我去叫下人来搬……”
郑裕话还没说完,洞中那东西便直冲云天,像放烟花似的窜了出来,一下子窜到季稻怀中,被季稻稳稳接住。
她轻轻睨了郑裕一眼,打趣道:“郑老爷,您还是缺乏锻炼啊。”
郑裕瞠目结舌。
不过……
郑裕更震惊于他祖辈守护的东西,他百思不得其解:“就一根木头?”
郑裕盯着木头,拿手捏了捏,和普通木头无异。
郑裕又哭又笑:“祖先这是在耍我们吗?”
郑裕不懂这截木头,可季稻却知道它的价值。
所以季稻在看见这截木头的时候脸色就沉了下去,一直没有缓过来。
“郑老爷,此物是谁留下的?”季稻紧紧盯着郑裕,就像要把郑裕盯出个窟窿来一样。
郑裕察觉到季稻那炙热的目光,莫名紧张起来:“是先祖郑秧,怎么了,此物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当然不对。
这截木头凡人不可能拥有,更不可能知道它的价值,而郑家先祖却点名要给季稻,还是还给季稻,这让季稻心中充满疑惑。
郑秧究竟是谁?
他怎么知道那枚玉佩,怎么能获得木头,又怎么能知道她季稻?
一向淡定的季稻显得有几分急迫:“你看见玉佩说了陛下说了你郑家先祖,你口中的陛下不是当今陛下吧?”
季稻沉睡百年,延国也历经百年,皇帝都不知换了几代了,他不可能知道季稻,季稻自然也没见过他。
郑裕闻言神情一敛,他一时激动说出了陛下名号,实在不该,幸好那时没有外人更没有人知道玉佩的来历,否则郑家危矣。
不过这件事虽然在青城无人知晓,但在京城中那些世代传承下来的世家贵族的老一辈之中知晓这个秘密的人不在少数,只不过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个秘而不能宣的秘密。
郑裕没有多想还是告知了季稻:“季姑娘,你可知为何我是郑家第四代子孙?”
郑裕望着先祖的灵牌,表情有些惆怅。
“为何?”季稻顺着他的话问道。
“因为我郑家原本不姓郑,而姓储。”郑裕字字重语,似有无限感慨。
季稻抱着木头的手下意识收缩起来。
果然如此。
“先祖就是陛下,陛下就是先祖。”郑裕继续道。
郑秧,郑秧。
季稻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