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稻疑惑地?目光看过去。
马车停下。
“娘娘,怎么了?”
南嘉一跃而下,咬牙切齿:“给我?把刀,我?去砍死储晏那王八蛋!”
季稻:“……”
清清脸色一变:“娘娘,这可使不得啊!”
当?然,南嘉手上也没有刀。她望着那高墙,缓缓走到宫门中间,那宏伟高大的宫门紧闭着,让吃人的王宫看上去像一只沉睡的狮子。
南嘉双手叉腰。
季稻好奇地?看着,问道:“你家娘娘要做什么?”
清清一捂脸,脸腾的就红了:“……大、大概是,准备骂街吧?”
季稻:“?”
骂街?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我?们娘娘,有时候,嗯,会比较豪放……”清清犹犹豫豫解释道。
果然。
南嘉抬起头,眼神一利。
“储晏你个王八蛋,你还有脸关门,你还有脸睡觉!你儿子危在旦夕,你睡得着嘛你!”
季稻:“……果然很豪放。”
*
“嚏……”
深夜,王宫中的某一处宫殿里,只点?了两盏油灯,堪堪将宫殿照亮,不算很明亮。
半开的窗户送进一阵阵冷风,埋首在案上的男子浅浅打了个喷嚏。
陪伴在他身边的内侍关心地?望着他,小声说道:“夜深了,王上休息吧,身体要紧。”
燕王储晏缓缓抬起头,望向那渐渐明亮的月。
“干国春日比燕国更寒,不知她可好,可逃离干都?了?”
“本王记得每至这个时候,她若是在,定会冲进来,叉着腰骂本王。本王那时候总不理?她,忍不下去了就说一句聒噪。现在想?来,那句聒噪也不该说。”
储晏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多少情绪,但?是他微微泛起涟漪的眼眸却让内侍心头叹息。
“王上,您若病倒了,谁来接娘娘回家呢?”内侍劝道。
储晏凝视着月,许久才微微颔首:“走吧。”
“王上要去哪儿?”
“休息。”
储晏准备离去。
“王上,王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不,不,这是好事,是好事!”
自相矛盾的喧嚣声传入窗户,生生挡住了储晏的脚步。
“哪里来的奴才,乱叫什么!”内侍先一步厉声骂道。
来人扶着墙喘息,听?见内侍的骂声,他眼中一怵,忙跪下去:“奴才有急事要报,不小心失了规矩,请王上恕罪。”
储晏最了解他的王宫,若无要事,无人敢这样喧哗,于是,他便看去:“出什么事了?”
“王上,娘娘回来了!”
储晏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王上,娘娘回来了。但?是、但?是,但?是娘娘现在正在宫门外,叉着腰、叉着腰……”跪下那人不敢说了。
“骂我?。”储晏愣愣接上。
在骂他吗?
储晏眼中秋水荡漾,似乎不像是被骂,倒像是得到了什么夸奖似的,嘴角微微上扬。
“骂的什么?”储晏问道。
来人不敢说,默默低下了头。
储晏便自问自答:“本王自己去听?。”
内侍听?见他话中笑意,感慨万千。
敢骂王上,王上还不生气的,整个燕国只有娘娘一人了。
娘娘回来了,好啊!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