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稻心?下稍安。
“二拜高堂……”
季稻目光抬起,看向主座,郑裕脸色红润,看上去喜气洋洋。
而主座下面,左边的位置空着,而右边……
季稻愣住了。
她瞳孔微微震缩,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惊诧的事情。
现在季稻脑子也的确是一片空白。
为什么……
他是……
主座下的右边,坐着一个俊秀的男子。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微微侧眸,恰好对上了季稻的眼睛。
雪衣黑发,浓眉添墨,侧脸似玉,正脸如仙,丰神俊逸。
季稻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
她死死地望着他,止不?住朝他走去。
那尘封已久的记忆翻江倒海。
“你?问?我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姓储名棠,字乘川。”
季稻轻声呢喃:“储棠……”
郑裕看见那抹白衣,顺着衣裳看向季稻的脸,他正其身准备去迎季稻,却?在嘈杂的人声中听到了那两?个字。
郑裕脸色一变。
“季姑娘来得正好,位置给您留着呢。”郑裕忙道。
季稻似梦中惊醒,恍惚了一瞬。
她看向郑裕,顺着郑裕地目光看向那空位。
季稻又看向那男子,犹豫了一下,终于走到左位坐下,与那男子相对。
“夫妻对拜!”
郑裕的声音混在这高声之?中,对季稻小声道:“季姑娘也觉得我儿很?像先祖?”
“你?儿?”
“是,我儿郑颖,才从太?学回来,季姑娘应当没见过。”
听着郑裕解释,季稻才后知后觉想起郑老?爷其实还有个儿子,郑窕还有个哥哥。
郑颖。
原来他叫郑颖。
但是,太?像了,实在太?像了……
“郑颖,郑秧,名字也很?像……”季稻下意识低喃。
郑裕听见眼皮一跳,他忙压着声音道:“姑娘还记得先祖,先祖知晓肯定很?高兴。只是人多?口杂,那个名字姑娘就别提了,若是旁人听见了,少不?了麻烦。”
现在那个名字变成了麻烦。
季稻望向郑颖,郑颖疑惑着,却?不?妨碍他礼貌地朝季稻笑,似是回应季稻的眼神。
“是了,现在他叫郑秧,不?是褚棠。而现在,郑秧死了,褚棠也死了……”
季稻告诉自己,眼神却?一瞬不?瞬地望着那人。
“季姑娘!你?在看什么?我哥哥是不?是长得很?俊?”郑窕的声音拉回了季稻的神智。
她这才发现,一切已经?结束,只有她还坐在原地。
季稻缓缓收回目光,看向了郑窕。
叶荼和小月说得不?错,此刻的郑窕是最美的,而她的眼睛也充满着生机。
“不?入洞房?”季稻问?道。
郑窕脸立马红了:“说的什么话……”顿了顿,她压低了声音,跟做贼一样东看看西看看,四下无人才不?好意思地对季稻悄悄回道:“入的,不?过入赘就是换回来了,我夫君在房里,我须陪些酒再去。”
“还真新鲜。”季稻笑道。
郑窕小姑娘脸皮薄,她不?愿跟季稻再提这事,便转移话题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季姑娘,我哥哥长得俊不?俊?”
“挺俊的。”季稻如实道。
“那……”郑窕眼珠子一转,抱着季稻的手,眼睛亮晶晶的:“你?当我嫂子吧!”
“衡王都要娶别人了,你?不?要喜欢他了。喜欢我哥哥,我哥哥长相很?好,身家还清白,从未接触过旁的姑娘,若是他待你?不?好,我还能替你?出气,如何如何?”
穿着喜服的小姑娘眼巴巴地望着季稻,莫名就像回道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