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不明白。”一道倩影凭空出现,垂眸问及,黑纱挡住了她的容颜,垂下的眉眼也挡住了她眼中的情绪。
“嗯?”龙鲤将季稻的身体打横抱起轻轻放在一旁的床榻上。
“大人不让姑娘与衡王一起,但大人明知衡王会?路过青城,明知姑娘会?看上衡王,还派姑娘去青城,何意?”
龙鲤替“季稻”将长发挽至耳后:“勾人。”
侍女露出不解神?色:“衡王?”
龙鲤勾唇,笑意浅浅,寒意绵绵:“另有其?人。”
侍女不明龙鲤之?意,她想了想,问道:“衡王殿下爱重姑娘,若是来见,可放?”
龙鲤却摇头:“她不会?见的。”
爱已成,恨别离,魂断,美餐。
侍女恍然明白龙鲤的意思,她又不解:“既然大人笃定姑娘不会?爱上衡王,为何大人要故意激怒姑娘?大人明明最是疼爱姑娘的……”
龙鲤缓缓起身,懒懒目光投向床上女子:“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可以让恨意消散,可以让爱意滋生,直至养成习惯。习惯可不好戒。”
龙鲤想起季稻上楼时候的脚步声,目光渐冷。
要吃就尽快,哪怕养条狗时日长了都会?有感?情,不是吗?
稻娘那句话说得很好,他又不是延国?皇帝管什么天下大事,他是河神?,他只管世上不该存在之?人之?事。
“她去了哪里?”
侍女闭眼又睁,便知其?踪迹:“去了寿喜棺。”
“看来她是得到阴阳木了。”
龙鲤扫向床上那身体:“那人见到她了,延国?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大人,这具身体如?何处理?”侍女问。
龙鲤望向窗外:“等五官褪去,埋后院里去吧,虽比不过阴阳木,也算是上好的佳木,来年许能开出花来也说不定呢。”
侍女应道:“是。”
*
皇宫御书房中,大臣们整整齐齐地站成两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上早朝呢。
皇帝坐在椅子上,两手?抓着扶手?,目光晦暗不明:“尔等等候在这儿?是要做甚啊?”
“陛下,皿城前线急报,盛国?开始筹集祭祀,似乎准备大军压向我皿城边境。”
“什么,不是说休战了吗?”
“我听说盛国?国?师不见了才休战的,这回国?师又找着了?”
“说休就休说战就战,那等茹毛饮血野蛮之?地当我延国?好欺负吗?”
“陛下,盛国?图谋不轨,我们应当早做打算啊!”
皇帝被底下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吵得头大,他抬手?:“好啦!”
大臣们闻言弯下身子,静声下来。
“尔等都是我大延的肱骨之?臣,怎能闻战便怯,在底下叽叽喳喳嘟嘟囔囔恍若闹市,不知道的还以为朕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来了一群老妇人来议事,毫不体面!”
皇帝训斥,大臣们纷纷低下了头:“臣惶恐,臣有罪。”
“盛国?野蛮之?国?,战士凶猛残暴,茹毛饮血,朕都知道。朕找你们来,不是听你们在这儿?说什么惶恐什么罪己?诏的,是要你们出主意,是要你们说说为何盛国?先求和再求战,是想知道他们究竟有何意图。”
大臣们面面相觑。
“臣觉得,是不是他们之?前打不过衡王,现在又觉得能打过了?”
对此皇帝只叹息摇头,点名?道:“草包。”
“臣觉着,他们一定有阴谋!”
皇帝闭眼,指着刚刚说话的另一个大臣继续摇头:“叉烧包!”
“臣……”这人话还没?说,皇帝看见人就摆摆手?:“你就算了,你本就是凭关系进的内阁,你有几斤几两朕还不知道吗?”
大臣们:“……”
陛下的嘴还和从前一样毒。
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