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也不是我相公打的,明明是他们为了争个先后,三人争吵互殴所致, 还请大人明察, 还我们夫妻二人一个公道。”
乌兴见柳怡湘如此说道, 情绪激动,火冒三丈, 捂着伤处的手放开?,冲上前, 大骂,“你个臭婊子?, 老子打死你……”
裴佑安转头,一双狭长的眼, 寒光露出?,凝视着乌兴, 乌兴脚步一滞,他彷佛又看到了裴佑安方才拿着菜刀砍杀的疯狂模样,心有余悸。
守备怒拍桌子?, “有没有点规矩,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乌千总给乌兴使了个眼色, 乌兴退到后面,脸上气焰下去一些,可心中还是不服。
守备上任不过月余,在凉州并无根基,他叔叔握着采石林场肥差,上头有钱有人,怕他作甚!
“乌千总,乌兴虽说是你侄子?,但?也是你手下的兵,守备大人没发话?,这么多人坐这儿呢,他倒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大吼大叫。”旁边有好事者说道。
营中一共就几个赚钱的买卖,乌千总一个人就占两儿,其他人早有不服,奈何他与前守备大人关系好,现?在守备升了,换了人,明显是要?借题发挥,打压乌千总,其余人肯定是乐见其成?。
“军奴击杀将士仍是死罪,可,将士欺辱□□军奴亦要?受罚,你们两方各执一词,可有证据。”
裴佑安扔出?了一包衣服,“大人我确实?是有动手,但?未动刀。他们三个的衣服鞋子?和令牌都在这里,我进门时,他们三人脱了衣裤打作一团,他们身?上都已负伤,见打不过我,慌忙逃走。
纵使我为军奴,伦理纲常,亦不能能忍。依我朝律令,歹人欺辱母亲妻子?,无论奴籍,击杀无罪。”
“我相公罪臣之后,流放北地,但?也曾是世家公子?,锦衣玉食,身?边大小丫鬟服侍,手不能抬,肩不能挑,他们三人都是边关的将士,身?强体壮,按常理而言,我相公曾经一个富贵公子?,怎么可能以一敌三,重?伤三人,自己却?毫发无损呢?”
守备微微点头,乌千总急了,他清楚自己侄儿的秉性,混帐事肯定是干了,若是说裴佑安一人单挑三人,他是怀疑的,在他看来,裴佑安身?量高体型瘦削,难道他们三人真的是争执不下,互殴致力伤?
乌千总瞪了一眼站在身?边的三人。
蠢货!
守备转向三人,微微不悦,“这是你们的衣服吧?你们三人不是巡逻的士兵,为何天黑后无故在军营中乱转,是何原因?走入他人住处?”
守备一问,三人面面相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
原以为柳怡湘为了名声,不敢指认,有乌千总在,一个低贱的军奴,还不是任由?他们处置。但?现?在,事情的发展出?乎他们的意料,事先他们话?都t?没有对过,一下子?就傻眼了。
矮子?脑子?转得快,说道:“回大人,那裴佑安曾在采石场中采石,后又调走,但?自从?他走了之后,采石场中的秤砣改锥就不见了,私以为他有很大的嫌疑,那秤砣改锥急用,就跑来营中寻,可能是怕事情败露,拿了刀,见人就砍。
至于那小娘子?脸上的伤痕,指不定是他们夫妻打架,我们去到的时候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