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框眼镜,长相端正,很斯文的样子。
“你是”我茫然地看着他。
“我们高中在同一个班,你可能忘记我了,我是季彦诚。”
季彦诚?季彦诚……是、是那个总是考第一的季彦诚?那个总是高傲地不理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季彦诚?
“哦,你好,我……”记得你。仿佛高中三年我们并没有说过几句话,彼此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大老远看见是你,就停下车来问,果然是你。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他指了指路旁的一辆轿车。
“我……”虽然是老同学,但我们似乎无旧可叙。
“好多年没有见面,我们聊聊不好吗?”他一副恳切的表情。
说什么呢?只记得他一向是老师的宠儿,只记得他除了一次失手每次都考全校第一,高考时还是那一年的市理科状元。
“你这些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实话,他居然能记得我,真的有点让我受宠若惊呢。
“咱们班同学现在都怎样,你知道吗?”他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转头问我。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韩于悠死了,陈可在国外,其他人都没有联系。
“那你……”他说话有些吞吐,“你现在怎么样?”
我怎样?我勉强微笑道:“我嫁人了,大学毕业后没有考研,也没有工作。”
他“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了我家的楼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没有等他下车为我开门,我懒懒地下车。
“我们都在北京,”他也下了车,绕过来走到我面前,递过一张名片,“以后常联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