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一下。

动态的尾巴总是能吸引这头西伯利亚狼的注意，它浑身略微僵硬了一下后，不满道：“别用这招，不要对谁都摇尾巴。”

它就没见过这样随时随地表达求偶意图的狼。

“我不是对谁都摇尾巴，我控制不了。”齐楚有些委屈地抖了抖耳朵，他微微曲着前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霍北的神情变化，将察言观色练到了极点。

但可惜的是，不会看人脸色也是哈士奇的一个特征。

齐楚面对着一脸凶狠的霍北，讨好般的凑过去，霍北却偏过头，松开了爪子，身形向后一步冷声道：“你在干什么？”

“讨好你。”齐楚非常诚实，一双蓝眸里透着无与伦比的真诚，之前他就用这样的眼神骗过霍北一次，后来又骗了加勒，现在再次用这个眼神看向霍北的时候，霍北恼了。

“讨好我？就凭你造谣讨好我？”霍北深吸了一口气，它骤然上前，尖利的獠牙几乎抵到了齐楚的面前，隐隐带着血腥气，之前杀死棕熊幼崽残留的血迹粘在了獠牙上，显得整头狼更加凶恶残暴，它声线低沉，利爪勾起：“我怎么不知道我在追求你，而且还被你拒绝了？”

齐楚战战兢兢地看着它。

“说话。”霍北的态度着实称不上友好，甚至因为齐楚的沉默而有些不耐烦了，它威胁道：“你说如果这件事情被其他的狼知道了，你欺骗了它们，它们会不会撕碎了你。”

但是我不这么说，也许我现在都看不到你了，估摸着在和狼群见面的时候就被撕碎了。

齐楚内心虽然这样想，但是却不敢开口说出来，仅剩的一点求生欲将他从危险的边缘往回拉扯。

“不肯说话？”霍北歪了歪脑袋，它抬起爪子，微微仰起头，发出了一声狼嚎，离这不远的狼群们立刻仰头狼嚎回应，霍北低头看着面前这头造谣的狼，威胁道：“如果再不肯说话，以后也不用说了。”

“我……”齐楚吓得浑身微微一个激灵，他吞咽了一下口水，爪子甚至都不敢露出尖利的部分，只敢用肉垫轻轻搭着霍北的爪子，小声道：“你……你是不是给我野兔吃。”

“……”霍北盯着它，片刻后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你给我驼鹿吃，而且还把肉撕碎了给我。”齐楚继续道。

“嗯。”霍北应了一声。

“你还跟我一起睡觉，你很喜欢看我的尾巴。”齐楚紧紧盯着霍北，他试图掩饰掉脸上的心虚，装作一本正经道：“而且你还用爪子按我的嘴，你还让我睡岩石下面，遮风挡雨，你还在我差点掉下去的时候救了我……”

霍北不吭声了，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似乎又是这个道理。

“你还从猞猁嘴里救下了我。”齐楚的尾巴又控制不住地微微摇晃，他小声呜咽道：“你对我这么好，你还说你不是追求我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往后挪自己的身体，试图让自己离霍北的利爪远一点。

“是你给我造成的错觉，现在你又说你不是在追求我，你还说我造谣。”齐楚的眼里透着失望，然后低着头，小声控诉道：“难道你做这些，对我就没有一点点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