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精湛与否不好妄言,但一方说没救了,另一方说还能?活,这就?很明显了。
借着?义诊机会来蹭药的百姓,基本都是惜命的,原先有那么多传闻,又有亲眼见的例子,继续拿自己的身子骨冒险就?得不偿失了。
再次被当?众打脸,没等贾大夫等人顺过?气来,义诊队伍很快就?缩水大半,全奔隔壁去。
一传十,十传百,百家医馆里有真大夫这事?,很快就?变得人尽皆知。
与之相对的其余,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庸医。
外部搞不定,内部来施压。
贾、钱等人抱团,找到祁阳这个掌柜破局。
他们想的很简单。
既然当?初愿意花大价钱将其请至百家医馆,连学徒和用惯了的伙计都能?打包跟着?,足以说明有多重视。
祁阳这个掌柜,要还是不加以约束于某等,由其踩着?自己扬名上位,那他们可就?撂挑子不干了,甚至,会直接回?到老东家那去。
到时候,想要再请他们回?来,那可不是原先的价位了。
越说,底气越足。
祁阳若是作为,馆内打擂台这事?就?此揭过?了,日后双方互不干涉,各赚各的。
若是不作为,以他们的资历和名气,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即便回?不去了,迟早还是会被百家医馆请回?来。
进可攻,退可守,几?乎没有损失。
“今儿聚在此地,并非故意刁难,而是形势所迫。医馆上下本应一条心,姓于的那帮人只知出?风头,完全不顾及百家医馆的颜面,我等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祁掌柜若是还拿不定主?意,不妨禀明东家。”
祁阳揉了揉眉心:“实不相瞒,于大夫等乃东家亲自派人请来的,便是我这个掌柜,也得罪不起。”
“他们得罪不起,我等就?只能?平白受辱?”贾三愤而拍桌。已经这般低声下气了,劳什子掌柜还搪塞敷衍,真以为他们是软柿子了?
“同是医馆重金诚聘而来,本掌柜自是一视同仁,况且......”
“呵!要真一视同仁,现下我等就?不会坐在这里了。”不等祁阳把?话说完,贾三抬脚走向他,压迫感十足。“我还真想问?问?祁掌柜,同为新扈县民,您当?真想看到一帮外人,在我们的地界
耀武扬威?”
说话间?,不忘关注对方一举一动,见其抿唇、蜷指,贾三更加嚣张了。“若真如此,我怕是再也没法坐堂看诊了。”
像是要掩盖自身露怯的破绽,祁阳陡然拔高音调。“不坐堂出?诊?那怎么行?当?初契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如若......”
“那又如何?”见他虚张声势,贾三更加理直气壮。
‘契书’一出?,其余人稍稍晃了神,随即哄笑出?声。
“既想要留人,该拿出?诚意才是,而不是以此相挟。”
“区区几?十两银子,谁会放在眼里?”
“是去是留,全看祁掌柜你?怎么做了。”
……
“既如此,老夫便如契书所述,自掏腰包赎身好了。虽说没法再为东家效劳,但能?解了祁掌柜眼下的难关也不枉相识一场。”钱老头以退为进,特?地提及东家,就?是要祁阳意识到,要么他们留,要么别人走。
孰轻孰重,自个掂量吧。
“罢罢罢,我随钱老一道。”
“还有我!”
......
众人起身附和,场面变得混乱,但祁阳像是吓傻了,一声不吭,就?这么坐着?静静地看。
戏都演到这一步,缩头服软显然行不通了,‘德高望重’的钱老大夫,率先掏出?银子索要契书。
贾三紧随其后,其余人有样学样。
此刻,祁阳才开口劝三思、莫要冲动。
一直在里间?听着?的张翠芝,找准时机将所谓契书送了上去。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