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雯巧笑嫣然地坐下了,把助理打发走了,“傅少一个人在这吃饭,不孤独吗?”
傅竞帆抬眸看她,“我让你坐这了吗?”
绅士风度,他这人身上是一点没有。
情商这种东西也是不存在的,因为,根本不需要。都是别人费尽心思用在他身上。
不过秦舒雯百炼成钢,玉臀未挪半点儿,“傅少,我都坐下了,拼个桌呗。”
傅竞帆对秦舒雯一向耐心缺缺,准备起身欲离开。
对面状似无意道,“看来你和随遇都喜欢来这家店吃饭啊。巧了,我也是。”
一听到某个名字,就像是触发了傅竞帆身体某条线的DNA一样,要抬起的身体愣是没抬起来,“你什么意思?”
秦舒雯点完单后无奈一笑,“傅少,好歹我们在生意上也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至于私下搞得这么生分吗?你家公司的物流运输业务还能找到像我们家这么有性价比的合作商吗?”
目前确实没有,无论是傅竞泽主导的家族企业,还是他的公司在物流仓储方面,都要有赖于秦家这个重要的商业伙伴,彼此是鱼和水的关系,谁也缺不了谁。
傅竞帆懒懒道,“在商言商,私下我不想把工作带进生活。你别和我沾边儿,上次的事我没和你计较,已经算是很给你们秦家面子了。”
他指的是他和秦舒雯上次的“开房绯闻”,她的默认已经触动了他的逆鳞,但后来因为随遇的有意龟缩,他才没有特别追究,只封锁了消息,这事最后不了了之。
秦舒雯哄道,“好的傅少,知道啦。”
“你提到随遇,上次在这吃饭遇到她了?是偶遇还是刻意为之?”傅竞帆没有弯弯绕绕径直问道。
秦舒雯举双手做投降状,“真的是偶遇,那天我加班下来吃个便饭就恰好遇到随遇一个人在这用餐,随便聊了几句,她没和你提?”
傅竞帆轻咳了一声,“这种小事儿她跟我提什么?”
“喔。”
“具体是哪天?”傅竞帆问。
“这我上哪记得那么清楚啊,我每天要处理的公事那么多。”秦舒雯的意思很明显,她也很忙的好嘛,这种小事无足挂齿,只不过今天顺带一提罢了。
“你好好想想。”傅竞帆的语气很认真、很严肃。
秦舒雯眼波一转回忆了下,说了个大概的日期,傅竞帆想了想,好像就是那天随遇心情不太好。
他冷声道,“你都和她说了什么?”
秦舒雯看出来了,涉及到随遇的事他总是非常敏感,她略作停顿后抚着胸口道,“傅少,你怎么跟审查犯人一样,吓到我了。”
傅竞帆神情漠然,“秦总,撒娇卖萌发嗲这一套我不吃,你还说不说了?”
“傅少,我们就随便聊聊你不要这样紧张。”秦舒雯的心脏非常强大,被他那样冷面相对,言谈举止间也没有半分尴尬,是个做大事做狠事的女人,“我和她之间的共同话题无非也就是顾宴岑呗。”
秦舒雯也没撒谎,傅竞帆的脸目之所及地沉下去了。
“傅少你怎么不高兴了?你是不是喜欢随遇啊?你们在一起了?”秦舒雯适时试探。
傅竞帆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谁喜欢她了?”
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过激,他恢复疏冷语气道,“这事和你没关系,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吗?”
秦舒雯赶紧点头,但她想了解的已经了解到了。
感觉傅竞帆和随遇之间很复杂,看起来有一腿,但又不是简单的一腿,难道是单纯的肉体纠缠?随遇那副清高模样,也不像啊。
但不管怎么样,她想得到傅竞帆,必须得先想办法把随遇踢掉,搅浑水徐徐图之。
秦舒雯虽然久居国外,受的是西方教育,但骨子里还是国人血脉,深谙放长线钓大鱼的策略。
她转而正色地和傅竞帆聊起生意上的事,以往秦舒雯只要往业务频道转,他就会认真地就事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