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帆回到会议室的时候,整张脸阴冷得和阎王爷差不多,会议室的温度好像都跟着降了好几度。
大家彼此暗暗交换了下眼神,刚散好的冷汗又蒙了一身。
傅竞帆带着肃杀之气坐在了椅子上,冷冷吐出两个字:“继续,谁下一个?”
这听起来不像是问谁下一个做汇报,而是谁要主动下一个来赴死。
Elsa也暗自纳闷呢,接电话之前明明好好的啊,怎么和随姐姐聊完成这样了?
啧啧啧。
不过她也理解,谈恋爱不就这样么,两个人有时候就跟精神病一样,风一阵雨一阵的,上一秒还恩爱黏腻,下一秒就相互翻脸。
总的来说,谈恋爱的过程,就是两个人无限降智的过程,甜蜜有之,痛苦亦有之。
“你啧啧什么呢?”傅竞帆的眼神忽然睇过来,在Elsa身上瞬间穿了两个洞。
整个会议室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她身上,这一刻,她想死。
还真啧啧出声了?刚才明明是心理活动啊。
“我……傅总我刚才舌头不太舒服,不好意思啊。”Elsa一脸抱歉加内疚道,同时试图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傅竞帆刻薄道,“舌头要是不中用就割了吧。”
Elsa闭了闭眼,看上去她活着,实际上心已经死了。
底下的一众高管听到这句话却以为,傅竞帆是在含沙射影对他们的汇报不满意,心和菊花皆是一紧。
打工人这艰难的一天天啊……
好不容易会议结束,大家倦色难掩,明明是业绩一路飘红,一个个却垂头丧气像打了败仗似的退出了会议室。
Elsa作为傅竞帆的秘书照例问了下冰块老板:“傅总,没什么事的话我也先下班了?”
傅竞帆坐在原地,洞察一切似的问了句:“你刚刚是不是心里骂我来着?”
Elsa:“……”
她并不能说完全没有,毕竟当他说了那句“舌头要是不中用就割了吧”之后,内心暗暗怼了句:
反弹!
“行了,你回去吧。”傅竞帆大发善心饶过了这个小“关系户”。
他起身随意拎起靠背上的西装就走了,留下Elsa在原地,幼小的心脏还在怦怦直跳。
傅竞帆开着他嚣张的炭黑色帕加尼一路飙车回到了小区,停车也跟飘移似的,反正就是各种气不顺。
下车就长腿大步回自己家,可到了家门口,他有了新发现……
一个黑影抱膝蹲坐在了他家门前,随着声控灯亮起,黑影现了原形。
“呦,这不是武扬的女朋友么?随医生,你蹲错家门口了吧?”傅竞帆一开口就充满了阴阳怪气。
随遇等到这个点,什么脾气都没有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你管我几点回来?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也不是我老婆的,一个炮友,管得忒宽了吧。”傅竞帆的嘴在气人这条赛道上独领风骚。
但今晚的随遇格外好脾气,“好啦,你别生气了,炮友也是友,关心一下不过分,先进屋再说好吗?我好冷。”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冷,随遇把手直接塞到他手里,“你摸摸,又僵又凉。”
傅竞帆还是没忍住捏了一下,真是的。
“你让你男朋友或者宴岑哥哥给你捂捂去。”他轻轻推了她一下,然后解锁开门。
随遇像曾经他尾随她进家门一样,试图挤进去,但男女身形力量悬殊,没成功。
“傅竞帆!我都给你台阶了,你怎么还不下来呢?”随遇有点没面子,微微恼,但也没有到生气的地步。
傅竞帆倚在门框上,声音如空谷寒风:“随遇你要搞清楚,不是谁给我台阶,我都要下的。”
随遇低下了头,也对,他是谁啊,是京圈赫赫有名的矜贵少爷傅竞帆,自然是可以随心所欲的。
半晌,她又抬起了头,“那你好好休息吧,等你想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