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这当口,那些古怪花枝复又钻出地面,数目比之前多了一倍,赫然掀起数尺高的花海。

管事娘子哪还敢再待,连滚带爬就往屋子里逃。

蔺承佑取下腰间的箭囊,向天射了一箭。

金镝飞到半空,倏地炸裂开来,化作无数箭雨,缤纷洒落四周。

这东西如有灵性,一粘到邪物就迸出火星,游走似火龙,迅疾如闪电,花枝们逃不过,一时间被烧得吱哇乱叫。

安国公夫人的笑容开始发僵了,蔺承佑从箭囊里又取出一箭,笑道:“对不住,伤到你的子子孙孙了。”

话虽如此说,行事却冷酷无情,一箭射出去,把剩下的花蔓也烧了个大半。

安国公夫人被铁链缚住动弹不得,眼看蔺承佑要赶尽杀绝,忽然横下决心,一口咬住舌尖。

她极怕痛,咬下去的一瞬间就蹙起了秀眉,鼻哼不断,身子也轻轻颤栗。

蔺承佑啧了一声:“头一回见到如此做作的妖物。”

他向天射出第三箭,纵身飞踏上旁侧的梁柱。

安国公夫人垂眉敛目,口中念念有词,嘴角溢出黑血,一点点沁透嘴上的符纸。

那符纸贴得固然牢固,却敌不过血水的一再侵蚀,倏忽之间,乌云团团堆簇,星辰隐没,风雷暗涌。

蔺承佑佯装不觉,绕着庭院飞掠一圈,待手中的铆钉一一钉在阵位上,这才落回地面,把符拍到安国公夫人的额上。

安国公夫人神魂被打得一散,齿间顿时溢出痛苦的呻吟,地底停止异动,翻涌的星云也回归原位。

蔺承佑扯下那张染了血的废符扔到一旁:“阁下存心拖延时辰吧。”

安国公夫人猛地睁开眼,目光像淬了毒的利箭。

蔺承佑绕着她踱了两步:“我这符纸上画的是黄神越章令,使的是玉皇心术,寻常妖物沾了这符纸,即使不现原形也会被打出原主体内,你非但不痛不痒,还能在我的阵中招风引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