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拿着这锦盒。

“有人给我送这样的好酒,师兄我不该高兴?”

弃智摸摸后脑勺:“不对不对,师兄你今天还一个劲打量滕娘子来着。”

蔺承佑有点好笑:“我什么时候打量她了?”

“明明就有!在寺里。”绝圣在旁插话。

蔺承佑嗤之以鼻:“我那是瞧瞧都有谁路过,这也叫打量?那师兄我一天得打量多少个人?”

弃智嗫嚅:“要是不曾留意,师兄应该不记得滕娘子穿什么衣裳对吧,比如我和绝圣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了,师兄你是不是也不记得了?”

蔺承佑笑容一滞,今日滕玉意穿着件绿萼色的披风,底下的襦裙也是浅绿色的。

“还有,昨晚耐重来的时候,师兄好几次把滕娘子护在自己身后。”

蔺承佑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嘴里却说:“我跟滕玉意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身为朋友,我不该关心她的安危吗?”

“但是,但是滕娘子一离开你身边,师兄就会转头瞧几眼,次数多到……多到连我和绝圣都发现啦”绝圣讪讪地,“师兄,你跟见天道长也很熟,你昨晚可留意见天道长站在林中哪个位置?”

蔺承佑再也笑不出来了,啧了一声,干脆把锦盒放到桌上:“你们是不是糊涂了?别忘了师兄我中了绝情蛊,蛊印到现在还没退。”

一边推开二人,一边径自往外走。

绝圣和弃智追上去:“可是、可是师兄你”

蔺承佑听得不耐烦,回头看着二人道:“师兄我要是喜欢谁,用得着藏着掖着吗?我要是喜欢滕玉意却不肯承认,就让雷劈了我如何?”

蔺承佑说这话时立在台阶上,虽说早上下了雨,眼下却算是艳阳高照,可是四月的暮春天气,原就是说变就变,这话一出口,天上果真劈下来一个雷,亏得蔺承佑临时挪开台阶,才没被那雷劈到。

绝圣和弃智半张着嘴,蔺承佑也是目瞪口呆,那道春雷劈下来之后,天上紧接着啪嗒啪嗒掉下硕大的雨滴来。

蔺承佑面色变得极其古怪,愣了一回,一言不发回过身,绝圣和弃智抬步追上去:“师兄。”

蔺承佑匆匆走到藏宝阁,撬开锁翻找一晌,不料因为心乱如麻,找了半天都并未找到那本《绝情蛊》,左右一顾,干脆捉袖磨墨,提笔写下一行字,却又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