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心中一喜,果然是彭玉桂的那根暗器。看来蔺承佑决定用这根银线试一试了。
当年南诏国尸王的獠牙一断,尸王也就化作一掊土了。蔺承佑想方设法激怒尸邪,估计就是为了这一出。
等到尸邪掠到跟前,蔺承佑揽着滕玉意往后一跃,同时右臂一挥,将一道雪亮的银丝射向对面:“见天道长,接招!”
“好!”见天当即把那东西捞在手中,发现是根雨丝状的暗器,末端还绑着一团用来使力的符纸球,他来不及问是何物,猛地拽紧那东西。
蔺承佑掷出去的力道和时机都准得很,见天这一接手,银丝恰巧绷在尸邪那对獠牙底下,只要两人同时往南拉动丝线,獠牙就会应声而断。
尸邪并未将一根细丝放在眼中,但也觉得硌在牙下好不碍事,它哭哭啼啼,抬手就要把丝线扯断,蔺承佑眼中露出一点笑意,暗中灌注全身内力到银丝中。
“往南拽。”蔺承佑低喝,“动手吧!”
见天大声说是。
滕玉意心口急跳,凭这暗器的锋利,两人一合力,尸邪的一对獠牙必定不保。
喀嗒,喀嗒,半空中传来两声怪响,尸邪本来作势要抓蔺承佑,听到这动静身子一刹,转动眼珠往下一瞧,才发现那怪声是从自己嘴里传出来的,它那对异常爱惜的獠牙,宛如被一股看不见的大力切割着,隐隐有断裂之势。
它这才意识到那根不起眼的银丝竟是要命的东西。
“啊啊啊!”它漂亮的五官陡然扭做一团,徒手就要将银丝从口中拽出来,哪知蔺承佑和见天灌注了全身内力在丝线上,不等它用力,手指就被削断了两根。
皮肉可以再长出来,獠牙却只有一对,尸邪心里彻底慌了,情急之下往上蹿,但只要它一动,蔺承佑和见天也必定随着往上一跃,银丝如影随形,力道丝毫不减。
“坏蛋!坏蛋!”它含含糊糊尖叫,蔺承佑却根本不容它逃,不论它如何纵跃挣扎,银丝始终缠在它牙上,不过一晃眼的工夫,獠牙已经越来越松动。
滕玉意心中大喜,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这邪物就要化为乌有了,可就在这时候,前楼幽暗的轩窗忽然窜出来一道金影,阔大的翅膀当空一展,直奔被困在半空中的尸邪。
金衣公子!
蔺承佑似乎早有准备,想也不想就喝道:“九天引火环!”
“是!”见喜和见乐在庭中齐声应道。
在蔺承佑的安排下,庭中诸人各司其职,见喜和见乐遵照蔺承佑的安排一直在西廊下摆阵,顺利引来了九天引火环,早就蓄势而发。
这一声令下,他们挥动长剑直指云霄:“急急如律令,去!”
两团火环腾空而起,奔向金衣公子的双翅,金鸟却并不急着遁走,而是将尸邪揽到自己怀里,随即扇动一对翅膀直冲青天。
丝线本就缚得不稳,这样往上一拔,尸邪终于顺利脱困,却也因为耽搁了工夫,金衣公子被其中一只九天引火环追上,左翅上的羽毛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