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理,哪知蔺承佑冥顽不灵。

其实她倒不是非要走捷径,而是担心二怪随时会闯进来,她老怀疑蔺承佑有更好的克化法子藏着不说,故而有此一问。若真有药汤,也就不必担心练不通了。

这下彻底死心了,看来只能不眠不休苦练了。

她在心里冷嗖嗖地笑:此仇不报非君子,蔺承佑,我们走着瞧。

蔺承佑一回屋就径直走到书桌前,打开某份宗卷,刷刷刷地翻了起来。

严司直温声道:“承佑,你刚才不是说要歇一会么?”

“不歇了。”蔺承佑神情专注,翻完一卷又拿起下一卷。

严司直有些疑惑,为何突然不肯歇了?

他好奇看了眼房门:“刚才王公子来找你所为何事?”

蔺承佑若无其事要开腔,外头衙役奔上来敲门:“蔺评事,抓到那几位贩卖腐心草的胡商了。”

蔺承佑一凛,扔下东西去开门:“人带来了么?”

“暂时都押在大理寺。”衙役擦了把汗,“这些人身上还有别的案子,寺卿说怕路上会出乱子,不让押到彩凤楼来,不过寺卿已代蔺评事审问过几位胡商了,就在半月前,彩凤楼的确有人向胡商买过腐心草,只不过当时胡商手里药粉不足,最后未能成交。”

蔺承佑一凛:“谁?”

衙役道:“葛巾娘子。”

严司直大吃一惊:“真是她?”

“葛巾娘子当时已经毁了容,自己并未出面,只托平康坊一位叫拓拓儿的泼皮帮忙牵的线,拓拓儿没买到药粉,又托人给葛巾娘子传话,葛巾娘子听了只说知道了,没说要再买。”

严司直愕然良久,缓缓点头道:“好啊,我们统统被这个葛巾给耍了。承佑,就像你说的,没人比葛巾更想杀姚黄姐妹,她故意做出误会魏紫的那场戏,就是为了当众洗脱自己的嫌疑。如今既查到她曾有意买腐心草,我们是不是可以抓人了?”

蔺承佑若有所思地踱了两步,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凭凶手的城府,会大张旗鼓地买腐心草么?而且,即便葛巾有杀害姚黄姐妹的动机,田氏夫妇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