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便是一只手贴在他脸颊上,触感很凉,很舒服。

沈景言不受控制用脸去蹭对方的手掌:“很热,很热。”

他只是不断重复这两个字。

“还能站起来吗?”

贺承洲的手掌贴着他皮肤。

从掌心传递上来滚烫的温度,促使他不自觉从沈景言的脸颊流连到他的颈侧。

他脖子的温度比脸颊还要更烫一些。

沈景言抓住人的手腕,把人的手放到他的胸口,嘴里含糊不清:“摸一下。”

他半睁着眼,一双含着水雾的眸子泛着粼粼波光。

眼中的水汽将落不落,在眼眶内打转,被眼角的红衬托得更加可怜。

贺承洲咬紧牙关,手臂肌肉绷紧了一些。

他把手从人胸口挪开,握住了人的两只手臂:“我扶你起来。”

“不。”

六四七七五四九三九

地上失去意识的人格外不听话。

像个非常脱了笼子的小动物,挣脱了他的禁锢,两只手臂伸出去搂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到他的身上。

沈景言的鼻子恰好停在他的耳朵旁,呼出的热气沾着果味,有些甜腻。

“不起来。”

“我不想起来。”

说的话也任性,如若不是他现在的嗓音很含糊,倒还真有平时那样的压迫力。

贺承洲不能放任人在这里躺着,会着凉。

他不顾人的意愿,顺着对方搂住他脖子的动作给人拦腰抱了起来。

怀里的人很自然缩成一团,脸都埋进他的胸口。

似乎是有些不舒服,沈景言的鼻腔哼出两声不太清晰的音调,鼻尖也在他胸口蹭了几下。

贺承洲喉结动了动,胸前的痒意骚动着某个隐秘的位置。

晚会人多眼杂,他不能让人就这样跟自己离开。

沈景言不清醒,他就需要替人去考虑。

抱着人走到厕所门口,等在外头的司机早已经做好准备。

他朝前一步,把抱在怀中的外套披到人身上,一眼都没有多看。

沈景言的脸被外套遮去一大半,只留下小半张侧脸。

贺承洲低下头来确认衣服有没有盖好,恰好能看见他微微抖动的睫毛。

这个人看起来格外没有安全感,抱着他的力气也很大。

就像是在害怕他的离开。

贺承洲忍不住低下头去,小声在人耳边安抚了一声:“没事,我们回家了。”

沈景言动了动,把脸更加埋进人的胸口。

贺家的大少爷抱着一个人光明正大在会场内走,还是非常吸睛的。

有一些八卦的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踮足脚尖也没能看清五官。

只能看见露在衣服外头,那只抱在男人脖子上的手腕。

清瘦修长。

“那是贺家那位?”

“低调的叻,以前都是以他们家名义派人来的,今天怎么自己来了?”

“那贺家是有婚配了吗?我看他怀里抱着的关系可不一般啊。”

“没有,哪有什么婚配,那贺家二老都出去旅游了,哪管儿子这些。”

……

等到出了晚会大门,车子已经在门口停着。

等两个人坐到了后座,司机确认过才发动了车子。

沈景言坐着也不安分,不想离开冷源。

他整个人都靠在贺承洲身上,脸枕在他大臂上反复磨蹭。

直到把那一块衣服布料,连带着下边的皮肤都摩擦到发烫。

贺承洲被挨挨蹭蹭好一会,眼底的黑沉愈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