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人目光全落到贺承洲身上。
特别是杨咏,可谓算得上是目光炯炯了,因为他知道贺承洲肯定有这张,而且绝对是需要丢出来的。
新兄弟和旧兄弟,放个选项题在人面前。
贺承洲神色淡然,手指落到一张牌上,食指从上方掠过,顶着对面杨咏期待的目光,他收回了手。
他推出另一张:“五条。”
“?”
杨咏不敢置信瞪大双眼:“不是哥们你出啥呢?”
许筠星眼里恍然大悟般浮上意味深长,他没有杨咏那么激动。
杨咏如果不是碍于牌桌规则都要站到桌上去了。
贺承洲理直气壮:“我没有那张。”
杨咏盯着人不放。
没有那张?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吗?
没有那张他直接生吞一桌子麻将!
沈景言手指敲打着桌面,最后微笑解围:“今天晚上费用我来结,就当是交个朋友了。”
杨咏本来也只是对兄弟有意见,对沈景言没意见。
被这么一说,他也不好意思起来:“哎哟没事,不好意思啊,我平时就这样。”
说着他咬着牙又瞪了一眼自己没事人一样的兄弟。
见色忘义。
鬼迷心窍。
色心大发。
几人坐下来又打了几轮,沈景言的手机突然亮起,上面显示“杨谨。”
他拿起来随意扫了一眼。
贺承洲见他有电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你先接电话?”
沈景言看他,最后又对着另外两个人点头:“我先接个电话,一会回来。”
“没事儿,你先忙你的。”
杨咏挥挥手笑容爽朗。
许筠星也点点头:“你快去吧,说不定有急事。”
沈景言站起身,拿着手机进了包厢里头的卫生间接电话。
门外两人见门一关,一人一边搭上贺承洲的肩膀。
杨咏率先发问:“老实交代吧,你这点花花肠子骗骗小新人还好说,骗不过我。”
许筠星也很意外。
在他的印象里,贺承洲一直都对人不近不远。
大多数人对他的评价都是:很绅士。
仅此而已。
这还是他见人第一次表露出那么浓烈的偏向性。
贺承洲被压了一下,皱了下眉:“去坐好,你们两个很重。”
杨咏听人一说不乐意了:“嘿,这叫男人味,你懂个屁,轻飘飘的怎么压住我强壮的灵魂?”
许筠星拉着杨咏:“你先让开,我有话要问阿洲。”
没在麻将桌上聊,几人来到了包厢内的休息沙发,离厕所也比较远,不容易被听见。
“阿洲,你对那个人,什么想法?”
许筠星开门见山,虽然他傻是傻点,但是对感情也没木头到那个地步。
贺承洲没回答。
杨咏在另一边问:“问你最近忙啥你也不正面说,是不是都在人家边上打转呢?”
贺承洲薄唇微张,只吐出开头两个字:“公司……”
还没说完,杨咏直接打断了:“别说什么公司忙,你以前不忙?”
贺承洲呼出一口气:“只是……”
杨咏再次打断:“别跟兄弟说什么只是朋友,只是朋友你刚刚清一色都不要了给人家眼巴巴点炮?”
说到这一点杨咏就来气。
他可还想着给小新人一个下马威呢,这贺承洲一句没牌一下给他整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