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许筠星接着说:“都是沸物。”
眼见着两个人又要在麻将桌子上大打出手,沈景言淡淡开口:“你跟我换个位?”
旁人这么一说,杨咏不好意思起来。
他扯着嘴角硬着头皮坐下去,笑了几声:“没事,你就坐那就好,我就坐在这。”
两个人碍于有外人在场不敢发作,杨咏只能咬着牙对许筠星恶狠狠瞪了几下。
朋友局没有那么多限制。
投骰子决定顺序,一人依次投一回,点数最大的是首轮庄家。
沈景言意外运气很好,在几人都投1,2点的情况下,一投一个5点。
自然而然成为首轮庄家。
杨咏有私心,沈景言看起来不是老手,如果按顺时针走,贺承洲本来牌运牌技就好,对他没有好处。
要是沈景言再不小心漏几把牌给他吃,玩一晚上他底裤都能输光。
“逆时针吧,沈景言……我喊你景言可以吗?”
话音刚落,对面投来冷冷一道目光,杨咏感觉自己脑门要被看穿。
沈景言无所谓应了声:“嗯。”
“景言当我上家,按这个顺序走。”
只是娱乐,没人纠结过多,杨咏这个包藏私心的想法被全票通过。
洗好牌,按照顺序摸牌。
沈景言摸完牌翻出来看,他的手气算是比较差的,几乎都是隔一张的顺子,想要洗好这副牌需要点功夫。
反而是对面的许筠星嘴角带上了笑容。
沈景言随意扫过贺承洲的脸,男人神色平静,看不出什么心情。
察觉到他的目光,贺承洲抬眼恰好与他目光撞到一处。
视线轻轻碰撞,沈景言挪开了视线,随手扔出去一张牌:“八万。”
杨咏笑容更深:“吃。”
他可是一点也不带客气,新手坐他上家,这不是给他送牌么。
走了两轮。
沈景言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味的地方,他的手牌很烂,从他摸牌出牌的花色就能大致猜出来。
只是…贺承洲好像在故意漏牌。
男人手指随便又丢出来一张:“三条。”
他低头一看面前的牌面,恰好就缺了个三条。
沈景言有意无意扫了一眼贺承洲,男人没有看他,只是垂着眼看自己的牌,手指间随意捏着一张在桌面把玩。
就像真是随手打出来的,而不是有意为之。
不仅仅是沈景言,杨咏也发现了异样,他怀疑过自己的脑子,或者自己的技术。
他突然有点无法分辨贺承洲的打法了,怎么就看不懂呢。
杨咏试图冷静下来去推断,却一头雾水。
难不成这是贺承洲的新招数,迷惑他的?
只是又轮了几把下来,杨咏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因为贺承洲打出来的牌,都是沈景言需要的。
发现这个情况后,杨咏不敢置信看向自己对面的恋爱脑兄弟。
这人救过你命啊,这么个撒钱打法。
贺承洲没给他回应,依旧看着牌面一副在认真研究的模样。
只是研究的是谁的牌就不太清楚了。
杨咏冷呵一声:“发什么呆,星仔出牌了。”
许筠星思考了一阵,他牌技是三个人里面比较差的,没有跟杨咏一样发现问题,傻兮兮打了一张。
沈景言看着桌上仅剩的牌和自己手里已经整理到差不多的手牌。
他在听牌。
听二筒。
轮到贺承洲出牌,他手里停下把玩手中那张牌的动作。
沈景言不太敢确定刚刚心里的猜想,往后靠在椅背上,手随意搭在桌沿,后脑勺靠着背后的软皮座椅。
他眼神落到男人身上,看着人在纠结。
终于在两分钟后,贺承洲把手里把玩了很久的那张牌给丢了出来:“二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