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声道:“我不知道你姐姐在哪里。不过你放心,将来我要是有了消息,一定会告诉你的。”
薛晴晴很是难过,小声道:“沈姐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无妨,我能理解,也等得起。沈姐姐要是能见到我姐姐,劳烦你转告她,我很想她,我们一起在后院种的梅花已经开了四次,我酿了梅花酒,就埋在那棵树下,我要等她回来一起喝。”
沈银翎有些动容,轻轻道了声「好」。
她道别薛晴晴,径直来到薛伶居住的院落。
薛伶不在。
管事讪讪道:“昨夜从城北回来以后,公子和绵绵姑娘闹了一宿,公子心烦意乱,才刚睡下,绵绵姑娘还在暖阁里面受罚呢,听说要罚完才能离开暖阁。”
沈银翎心尖一颤。
薛伶那个变态,不知会怎么折磨绵绵?
脑海中掠过不可言说的画面,她道:“烦请管事带路。”
这里是薛府,管事自然不必担心沈银翎能带走薛绵绵,于是大大方方领她去了暖阁。
踏进内室,沈银翎原以为会看见各种不堪入目或者血腥残忍的画面。
结果,薛绵绵穿着嫩青襦裙,梳着元宝髻,正好好地跪坐在地上捯饬一碗豆子。
除了看起来无精打采,倒不像是挨罚受伤的样子。
她唤道:“绵绵。”
薛绵绵连忙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我怕薛伶欺负你,所以过来瞧瞧你。”沈银翎快步走到她面前,“你没事吧?”
薛绵绵摇了摇头:“我没事。昨夜是我鲁莽了,看见夜市里有那么多人,突然奇想趁乱逃跑,结果却被他抓了个正着……”
“我听管事说,那疯子罚你了?”
薛绵绵耳根子发烫。
昨夜她被薛伶揪回来,按在榻上好一阵折磨。
她哭闹着认错,可他不肯放过她,在床帐里,把试过的、没试过的姿势全做了个遍,她细胳膊细腿的,根本拗不过他,只得乖乖受着。
他像疯魔一般,一直逼问她还敢不敢逃。
她心里想着她要是被逼狠了,将来有机会还是打算继续逃跑的。
可是面对薛伶阴暗扭曲的面容,她只敢一边摇头一边掉眼泪,反反复复地回答再也不敢了。
闹到凌晨,她才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关进了这座暖阁。
薛绵绵漂亮的眼瞳蒙上一层细雾,不好意思提昨夜的房事,只委屈道:“他罚我待在暖阁,把红豆和绿豆一一拣出来。”
沈银翎望了眼那一碗豆子,奇异地挑了挑眉:“那他罚的还不算重,也就半个时辰的事。”
“什么呀,”薛绵绵带上哭腔,“
你瞧那边!”
沈银翎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暖阁角落摆着一口大缸,缸里面堆满了红豆和绿豆!
沈银翎:“……”
薛伶还真是……
很会折磨人!
薛绵绵瘫坐在地,抽动着双肩啜泣:“他说我必须分清楚所有豆子,才能再次出门。昭昭,我这得拣到什么时候去呀?恐怕等过完年,也未必能拣完,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呀……”
沈银翎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得递给她一块手帕。
等到小姑娘哭声减弱,她才转移话题道:“对了,我来的时候遇见了晴晴,她请我转告你,她很想你,她亲手酿了梅花酒,就埋在你们一起种的梅花树下,她要等你一起喝。”
薛绵绵捏着手帕,抽了抽小鼻子:“呜呜呜我也好想念晴晴……”
沈银翎倒了杯热茶递给她。
薛绵绵接过,忽然抬起清澈如洗的鹿眼,神秘兮兮道:“昭昭,也许我很快就能被放出去见晴晴了。我听院子里的嬷嬷们议论,母亲--薛夫人正在为公子相看,打算趁着过年和正月这段时间,尽快为公子订下亲事。等公子有了未婚妻,想必就不会再注意我,到时候我就不必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