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谁信啊!
反正他是不相信的。
他看向薛绵绵,虽然这个女人爱哭了一些,但好在又乖又笨,比沈银翎容易拿捏多了。
他不禁恣意道:“殿下还是得学学微臣,小姑娘放身边养了三四年,教的又斯文又规矩,对微臣一往情深,再加上胆子小又怕生,便是打死她,她也生不出逃跑的心思。”
所以,他连拴在薛绵绵脖子上的细铁链也给取走了,好好的雪嫩肌肤每日落下一圈红痕,到底是难看了些,反正薛绵绵也不敢逃跑,取了也就取了。
陆映面无表情,胸腔里却闷着一口气。
都是男人,难道他还比不过薛伶这个疯子吗?
他不愿落了下风,冷声道:“孤虽然不喜欢沈昭昭,但她心里终究是藏着孤的。否则,为何要故意退回钱庄信物?又为何故意提起陆时渊?”
“打住!”薛伶叫停,“殿下上回说沈夫人故意退回钱庄信物,是为了吸引您的注意,这是否是胡扯暂且不提,可她故意提起陆时渊,怎么又成了证明她喜欢你的证据?”
陆映捻着墨玉扳指:“她提起陆时渊,无非是想让孤吃醋,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薛伶:“……”
他还真看不出来!
陆映漫不经心:“你对薛绵绵的感情扭曲变态,可孤在感情方面却一向稳重禁欲,所以,别把孤和你混为一谈。”
薛伶:“……”
论起扭曲变态,谁比得过他陆映啊?
好好的太子,连夺臣之妻的事都干出来了,那臣妻偏偏还是他的妻姐,他还稳重呢?
沈园里大大小小的亭台楼阁,甚至包括外面的园林秋千,他敢说陆映都带着沈银翎做过,一夜叫了多少次水都不知道,他在沈银翎身上纵欲荒唐到这种程度,还禁欲呢?
薛伶翻了个白眼,懒得拆穿陆映,拿铜钱在路边儿买了个花糕吃。
沈银翎和薛绵绵走在前面,忽然看见有猜灯谜的小摊。
薛绵绵指着其中一件奖品:“昭昭,这不是你从前挂在闺房里面的那盏走马灯吗?”
沈银翎看着那盏灯。
是金丝楠木雕琢而成的走马灯,十二面浮雕生肖图案,古色古香惟妙惟肖。
她低声呢喃:“这是我十岁生辰时,爹爹寻来木料,亲手为我雕琢的灯笼……”
沈家被抄,贵重的东西没入国库,其他小玩意儿则流入了市场。
没想到她今夜这么走运,会撞见这只走马灯。
而猜灯谜,恰巧是她的强项。
她立刻付钱,道:“掌柜的,我要猜谜。”
“我也要猜!”
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沈银翎望去,来人竟是陆芊芊和沈行雷。
这两人似乎真看对了眼儿,连夜市都要一起逛。
沈银翎莞尔,揶揄道:“二位这是?”
陆芊芊耳根子有些红,昂着头反问:“要你管?”
她从前也觉得沈行雷不好。
不仅豢养外室和外室子,而且还粗鲁暴躁动辄打人,一看就不是女子良配。
可是这几天沈行雷总是追随她左右,嘘寒问暖小意温柔,比那些世家公子还要体贴细致。
他也解释了他和孙妙娘之间的关系,原来是孙妙娘一厢情愿给他下药赖上他的,他出于男人的责任心,才无奈把她和帆哥儿带回京城,对他们娘儿俩负责。
陆芊芊觉得沈行雷真是很不错。
都怪沈银翎和薛家人,要不是他们故意抹黑沈行雷,他何至于被罢官半年!
她很同情沈行雷,因此这些天渐渐和他走得近了些。
沈银翎把陆芊芊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就猜到她对沈行雷动了心。
要是放在三四年前,她身为未来嫂子,说什么也要拦着陆芊芊,不让她往火坑里面跳。
可如今,她巴不得陆芊芊和沈行雷绑死。
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