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煜就跟他正相反,虽然打的不是扑克,但端端正正地摆着一副扑克脸,不管别人是单吊、杠开还是大小四喜,他一直保持脸不红心不跳,完全是不以牌喜不以牌悲的高超境界。

又一局放了炮后,“炮王”有些恼了,狠命地把牌往桌子中间一推,像是看见了仇人一般,“我出去抽根烟。”

他正从林曼身边路过,看着她低头对着电脑屏幕冥思苦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火,不满地唠叨了一句,“谁家的孩子,跑到这儿做作业来了!”

声音挺大,旁边好几个人都听见了,扭过头来看。

屋子里出现了一小段尴尬的静音。

林曼顿时觉得脸直发烧,感到自己在这里实在煞风景,给他们添了麻烦。

一声略带冷意的笑声飘来,打破了安静的空气。

程嘉煜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怎么了,见过在酒桌上谈生意的,没见过在牌馆写作业的?”

廖伟光赶紧接声圆场,“就是就是,大家接着玩儿接着玩儿,别耽误人家学习。”

方灵适时走了过来,往程嘉煜肩上一拍,“让开,我玩两把。”一边说一边向林曼的方向努嘴。

程嘉煜会意,起身,把位置让给了方灵。

他走到林曼旁边,拉了张方凳坐下,“还差多少?”

林曼把电脑屏幕转过来给程嘉煜看,“我觉得思路不对。”

程嘉煜微微敛着眉头,认真地读起“文案策划”的作业要求,又凝神想了想,干脆直接把电脑拿过来,放在腿上,开始“噼里啪啦”地打起字来。

一边压低了声音给林曼解释,“你这个是要求给假想的世界500强设计文案,用词不能过于浮夸,也不能太小家子气。逻辑清晰最重要,奇特的创意还在其次。”

不一会儿,程嘉煜把修改过的文案重新给林曼看,指着几处比较大的修改,“如果我作为客户,会希望看到这样的一个思路。”

林曼看着被他打磨过的文案,有铺陈,有转和,从容的叙述里还露着峥嵘的锐气。

这样看来,刚才自己写的,果然像是个待字闺中的青涩小女孩情怀了,确实配不上500强的要求。

她眨眨眼,“你这个写得这么好,万一被老师看出来我找外援作弊,给我算零分怎么办?”

程嘉煜故作沉思状,接着把声音压得更低,“那就先来一顿板子,然后再给你交重修费。”

六十六. 丝带捆绑 (H)

牌局散了的时候,早过了凌晨。

人又走了几个,只剩下个位数的几个核心死党,开着车往郊外远离住户的湖边空地去。

廖伟光从七月份的独立日就特意攒下来的烟花爆竹,专等着今天呢。

程嘉煜告诉林曼,去年廖伟光拉着他们几个在家门口放5000响,把邻居白人老太太吓了个半死,以为闹了枪击案,打电话报了警,结果他们又被批评教育又被罚款的。

所以今年,廖伟光下定决心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放个痛快。

远处“噼里啪啦”的鞭炮烟花响动夹杂了人声的笑闹,在空旷寒冷的湖面上起了回声。

近处的车厢里,空气却在急速升温。

座椅被放平,音箱里飘出的是平缓的轻音乐。车外空无一人,但是车里的灯光还是被调到了最暗。

暗黄的光源下是闪着瓷光的凝脂玉体,和男人手里红色的丝绸缎带对比鲜明。

那是刚才在亚洲超市买东西,礼品包上的装饰,正好派上了用场。

即使在这样临时起意的情况下,衣物也没有被凌乱地丢在地上,而是整齐地搭在被移到最前排的座椅背上。

林曼乖顺地把双手置于身前,心里却在兴奋地期待。

看程嘉煜缓缓地伏下上身,靠近她的脖颈,在她耳后呼吸,确认她的味道,像是捕食的猛兽,在嗅他的猎物。

绳带被抖开,他抓住她的手腕开始捆绑。

丝滑的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