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一头长发拢住,归到脑后,用皮绳扎了起来。
这一出手,不但旁人震惊,连林曼都吓了一跳,悄声问他,“你在哪儿找的皮筋啊?”
“上次帮你吹头发,偷偷藏起来的。”小偷大言不惭,反而很骄傲。
廖伟光被喂了一嘴刚出锅的热乎狗粮,啧啧不已地表示不满,“我要给动物保护中心打电话,这儿有人虐狗!”
又低头看林曼的蘸料,感叹更加强烈,“大嫂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辣妹’啊!”
麻辣锅蘸剁椒酱,别说围着清汤锅那边的老几位,就是号称半个四川人的廖伟光,也自叹不如。
林曼注意到程嘉煜碗里的蘸酱,基本没有动过,疑惑地问他,“你怎么不吃呀?”
程嘉煜微笑,又给她捞起了一勺烫软的芋头,还没作答,就听见廖伟光吐槽,“他这人毛病大了,吃饭挑剔得很,甜的不吃,辣的不吃,口味重点儿的都不喜欢。”
所以啊,才被这么个清汤挂面的小姑娘把魂儿攥在了手心里吧。
廖伟光想。
曾几何时,他身边也有那么一个倩影:齐肩的短发,喜欢穿素净的米色衣衫和黑色的窄脚裤,越发显得腰纤背直。
她长他两岁,他像个孩子,她温柔安静,他顽皮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