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失了体统,不适合再接手集团里的大事小情,那找着比我更合适的接班儿的,我也不介意把屁股底下的位子让出来。“

话是对着程青山讲,眼睛却看着韩女士的反应。

果不其然,韩女士的茶盅尚未碰到口唇,便“啪”一声重重置下,保养得当的一张脸先盯一眼丈夫,似苦海愁深,又转向儿子,“你敢!”

不知到底是说给谁听。

程嘉煜仍是笑得礼貌周全,心里却在想:这次韩女士再砸茶具,他肯定能躲开。

然而这般种种,他并不需林曼得知,千言万语,但汇成一句“放心“。

一则证明他不曾食言,二则嘱她无需担忧。

今后这世上还有好多污垢暗晦,而有他在,她便不必知晓,不必涉足。

他望她成长,是为了万一有哪天,她逼不得已要面对,不会吃亏上当;但当前,有他的羽翼庇护,她尽可以保留她的天真善良,放心地当她的小孩儿。

程嘉煜短暂的出神忽然被林曼的声音拉了回来。

她的思路和程嘉煜并不同频,现在单纯地专注在一个事情。

她说,“我想你了!”

声音浸过了糖水。

程嘉煜一愣,疲劳立刻烟消云散,笑意爬上了眉角,“我也想你。”

“有多想啊?” 林曼发问的声音乖乖巧巧,偏偏透着一股子不经意的媚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