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守门的老头来上班看见他，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睡？不怕感冒啊这么大雨。”

张远山就说他有事想找厂长。

“厂长几天没来了。”

老头看他浑身都是湿的，一双脚也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叹了口气：“这该死的老天是要逼死人啊！”

“你进来避避雨吧。”

谢了老头，张远山就跟他打听厂长家的住址，“我找厂长真有急事，救命的大事！”

拿到了地址张远山推着车就跑了，连老头说要给他烧点热水喝的功夫都没有。

老头给的地址是红旗巷十二号，张远山一路问着人过去。

“怎么是你？”

丁厂长开了门看见来人是张远山还愣了一下，随后他不是很高兴的看着张远山。

“家里不谈工作，有事到砖厂去再说。”

张远山挡了一下门，他面带歉意的说：“不好意思丁厂长，这时候来打扰您，我有个要紧的电话要往市里打，这县城只有砖厂有电话。”

“你？”

丁厂长面露意外：“打电话到市里？”

“是的，我对象父亲是市里财政的唐科长，她让我跟家里报个平安。”

丁厂长上下打量着张远山，然后问：“上次没听你说啊。”

张远山挠了挠头，面露腼腆，他说：“这不是避嫌吗。”

“你小子！”

丁厂长说着拿了门边上的雨伞，手指虚点着张远山：“跟我还避什么嫌，咱这关系还用你这么小心？”

“走吧，我陪你走一趟。”

“那我这车？”

丁厂长摆着手，“放我院子里，放心吧，没人偷。”

锁好车，张远山就跟着丁厂长往砖厂里走，县城的路不像他们大队都是泥巴路，地面上虽然有水，但是相对好走。

看门的老头看着张远山还真就领着厂长回来，一双眼瞪得老大，张远山没顾得上和他说话，跟着丁厂长去了他的办公室。

当着他的面，张远山拨通了唐燕父亲办公室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