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问：“很累？”

叶南初翻了个白眼，“你自己一八六的大高个，不知道吗？”

秦妄拿了张纸巾递给她，耷拉着脑袋，“对不起。”

看见他这可怜样儿，叶南初摆摆手。

回去的路上，秦妄很乖。

就这么端端正正地坐着，手搭在石膏上。

叶南初问：“明天上学吗？”

秦妄摇头，“不上了。”

他才不要一瘸一拐的去上课，反正高中的内容早就全部学完了，都是在家复习。

“也行，免得动来动去的，不利于恢复。”叶南初觉得这个决定很不错。

沉默一会儿后，秦妄掀眸问：“那你几天来看我一次啊？”

叶南初：“一周吧，我平时要上晚自习。”

秦妄微微抿起唇角，无声无息。

他这副模样，是在闹别扭。

叶南初歪头，“三天？”

秦妄依旧不言语，盯着自己的腿看。

他不轻不重地捶着腿，仿佛在埋怨这死腿不争气。

叶南初：“……”

这么娇气、这么别扭，谁能受得了？

叶南初看了他一眼，继续妥协，“一天一次？”

秦妄慢条斯理地抬起头，一脸为难，“这样的话，叶同学会不会觉得很麻烦啊？”

叶南初：“……”

“嗯，是挺麻烦的。”南初回。

秦妄面部表情复杂，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女孩儿。

被他这么盯着，南初的愧疚心一下又滋生起来了。

算了算了。

谁都受不了的话，她就来受吧。

娇气就娇气好了，他这不是生病了吗？

叶南初改口，“再麻烦也来看旺仔呀。”

秦妄的俊脸立马阴转晴，灿烂地笑，“叶同学真是好同学。那辛苦你了。”

叶南初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心不苦，命苦。”

秦妄美滋滋地说：“我知道你好。”

这话一落，叶南初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忙看向前面的赵叔，见赵叔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叶南初的脸很热，用眼神警告秦妄闭嘴。

秦妄很乖，当真也就没继续这个话题了。

过了一会儿。

他没话找话，“必刷题不错，英语网课也很好。我最近提分五分多。”

叶南初得意，“我就说这个礼物你会喜欢，你还说我是魔鬼。”

秦妄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你是天使。”

南初垂下视线，纤长的睫毛遮挡住她眸子里的喜悦情绪。

薄软的耳垂，从粉色变成大红。

女孩儿低着头一直不抬起来，少年无奈地说：“别总低头，对脊椎不好。”

叶南初抬起头，看向前方。

“南初……”秦妄的声音里带着雀跃。

“嗯。”女孩儿的声音软软的。

秦妄唇角勾起的弧度变大，“我看见了，你替我收拾姜柔。”

叶南初故作平常道：“替天行道。”

“这么有侠肝义胆？”秦妄的语气很失望，“哎……我还以为你是特地为了我才……”

叶南初顾不上脸热，一把捂住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