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初拆开了礼盒，是一个头戴式耳机。

米白色的，套了一层耳机绒布，毛茸茸的。

“蛮可爱的。”叶南初摸了摸耳机，手感很舒服。

“戴上这个听听力，就不冷了。”秦妄的声音很柔软。

叶南初觉得，这声音传进自己的耳朵里，和耳机上的绒布一样温暖。

“我很喜欢，谢谢。”叶南初诚实地说道。

不知道别的高中生是不是耳机重度依赖者。

可叶南初是。

秦妄在细节处送礼，的确送到了她的心坎上。

听见她说喜欢，秦妄笑容肆意，“喜欢就好。”

叶南初觉得，他送自己礼物，自己不还礼也不对。

想了想，她把书包打开了。

秦妄见到她书包里的一沓试卷，毛骨悚然。

“你要恩将仇报，送我试卷当礼物？”秦妄耷拉着脸。

叶南初轻笑出声，“知识无价，我送你试卷你应该开心。”

秦妄翻白眼，“我谢谢你嘞！”

叶南初也不再逗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纸币。

“给我发压岁钱？”秦妄眉眼间都是戏谑。

“这是我外公在世的时候，去旅游送给我的。他说带着好运的，能考好大学。

我有两张，送一张给你，我自己留一张。这是除夕礼物，至于围巾那是你帮我妈妈忙的回礼。”叶南初语气平静地说道，递了一张给他。

秦妄身体坐正了一些，视线落在女孩清丽的脸庞上。

他好看的桃花眼非常幽深，像是有什么东西太满，要溢出来了。

“嗯？不要？”叶南初晃了晃钱币。

“要。”秦妄的嗓音很哑，像是有些哽咽似的。

秦妄指骨分明的手指把钱币拿过来，小心翼翼地对折，放在了大衣里面的口袋里。

“南初……”秦妄轻喊了一声。

“嗯？”叶南初见到他嗓音不对劲，太沙哑了，“你感冒了？”

秦妄微微扬起头，把眼里的酸涩憋回去。

两秒后他又垂下头，散漫地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冷。”

叶南初不好意思地坦白，“本来说好除夕给你织围巾的，但是我没织完。”

“没关系，慢慢织。我初六才回工地。”秦妄薄唇弯着好看的弧度。

叶南初拆了织，织了拆。

虽然秦妄说过，不管织成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可是歪歪扭扭的送人，她真的拿不出手。

看穿了叶南初的心思，秦妄抬手点了点安全带，“别想围巾了，系上安全带出发。”

叶南初把安全带系上，拉好书包的拉链，把书包放在一旁。

秦妄：“这么卷？出门玩也要带试卷。”

叶南初实话实说，“图一个心理安慰，心里挂着学习，出门都不安心。”

“别绷得太紧了，不能闷头学，得学会归纳和总结。”秦妄柔声劝。

“白天测试，你的物理是满分，怎么学的？”叶南初来了兴趣，想请教。

秦妄勾唇，“这你就问对人了，我回来这几天，都专门干一件事。”

“什么？”叶南初疑惑。

“我把所有做过的物理试卷都拿出来，把所有的大题都给它归类了。再把归类的考点拎出来分析，拆出出题模型和解题模型。”秦妄说得很有条理，想让叶南初听懂。

叶南初的眼睛非常亮，“你的意思是，你的取胜之道在于模型归纳。先自己归纳出模型，再去套模型解题？”

秦妄笑意灿烂，“这是一个关键点，还有一个是思维。物理就是变与不变的思维，谁变了，谁相对变了，理解了就能找到解题思路。”

叶南初盯着秦妄，一瞬不瞬地看着。

此刻的他，在她眼里就是闪闪发光的，就像个学神。

叶南初一直觉得不通透的点，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