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悔过之心,比他妈强。何冬叙原本一直对你不错,能看出来是真心的,当年那事上要是没那么怂,其实我……”

“行了!”杨舒烦躁地打断他,“你现在哪来的脸说这些?如果不是你自私贪婪,总是想着不劳而获,带着我住进何家,后面的事能发生吗?”

杨舒不想再跟他废话,直接将通话切断。

耳边安静了,杨舒鼻头一酸,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

她被噩梦纠缠的那一年,如今却被杨玄耀当八卦一样来闲聊,他可真是个好父亲。

杨舒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

每一次接起电话,她总是盼着他能多关心一下自己,最后却总是被他在心上扎一刀,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留下她独自去舔舐伤口。

她在这世上最后的一个亲人,有竟还不如没有。

从会议室里出来,她整个人有些不舒服,交代助理一些要修图片的注意细节,提前下班。

自公司出来,刺骨冷风顺着脖颈灌进来,她冷得打了个颤栗,把羽绒服的拉链拉至最上方。

外面雪花纷纷扬扬飘着,很小,落地地上便化得没影,地面干秃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