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或一滞:“我和许公子并没有什么。”
“我和紫衣也没有什么啊。”
许府深苑。
“紫衣,你觉得那钟或如何?”
绿衣男子赤着雪足,站在池边,修长的手指捻住一瓣花瓣扯下,扔进那清澈的池水上。
血红的花瓣浮在池水上,随着水流打转,沾上细细的水珠,更显娇嫩。
紫衣双手拿着发带,低头研究。听此言语,回道:“为人正直,勤政爱民,相貌出众,才华横溢。”
许绿茶执着花枝的手微微收紧,道:“我倒觉得她十分无趣。”
“啊?”紫衣抬头。
“和我谈话的时候还心不在焉。”许绿茶手指用力,“啪”地一声,花枝被折断。
“公,公子。”
许绿茶将手中的残断花枝扔进池水里,淡淡说道,“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估计张檬那个饿鬼投胎的举动就是从她那里学来的。”
紫衣识趣地闭了嘴。低头继续研究那两根发带。
“紫衣,看样子你和那个饿鬼还聊的挺融洽的?”
紫衣脸一僵:“没有,公子。”
“把发带扔了。”
“是。”
“张檬,你今日又惹大人生气了?”
金月蹲在一边啃着西瓜问道。
张檬一边刷碗,一边叹气:“我哪天没有惹她生气?”
金月道:“我大概还有四五天就不干了,回老家娶夫,到时候你跟大人请假,和我一同回去,不仅能参加我的成亲典礼,还能逃离大人几天散散心,可好?”
张檬听罢,赞道:“这是极好的。”
当晚,张檬就写了几百字的请假条,第二日,她便交给了大人。
“不批。”
钟或把请假条扔回给张檬。
“为何?”
“我记得几天前你才休了假。”
一提起这个,张檬就委屈:“大人,那天,我哪算休假?那天的晚饭是我煮的,草是我锄的,花是我浇的。”
钟或瞪她:“身为府衙的一份子,计较这么多,你羞不羞愧?”
“大人,我虽也想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府衙,只是我养父要我找个心爱的男人,他才肯见我。我休几天假,也没玩啊,还忙着人生大事呢。”
钟或脸一黑:“女人事业尚未立,谈何成家。”
“不是先成家,再立业吗?”张檬低声反驳。
得不到钟或的批假,张檬去巡街的路上无精打采,平时帮老太爷推车上坡用一只手绰绰有余,如今两只手都差点推不动。
而且,整整一天,她摆着一张苦瓜脸。
“张捕快,今儿心情好像有些低落!”卖菜的大叔笑道。
张檬回道:“一般一般啦。”
第6节
大叔抱着两捆青菜放上她的推车:“既然今天张捕快心情这么低落,那我就不在意再让你低落一点,今天的菜不给折扣了。”
“大叔你这么大方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死抠的事?完全不符合你高贵的气质嘛。”
张檬推着一车的菜走出菜市场,天还比较早,太阳还火辣辣的。
张檬不急着回府衙,便坐在茶馆门口,喝着茶馆老板免费赠送的茶,消消暑气。
“张捕快。”
一个清朗好听的男声响起。
张檬灌了一口茶水,朝面前的人招了招手:“很巧啊,许公子。紫衣”
许绿茶羞涩地笑了笑,一双美眸水润明亮,仿佛春水荡漾。
紫衣站在许绿茶背后,见张檬朝他挥了挥手,脸微红地垂下眸。
“张捕快,今日怎不见大人出来视察?”许绿茶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她有事忙着呢。”忙着克扣员工的福利。
许绿茶点了点头:“大人公事繁忙,自然也不能日日出来视察。”
张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