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被相亲一事已经困扰至此。

虽然有一瞬的不愿,不愿这么快就搬离老宅离开爷爷。

但两人确实结了婚,长久分居而住说不过去,婚事都显得立不住脚,叫人一看就像是假夫妻,连商业联姻都不如。

何况替他应付澜姨本就是她的职责之一。

细想想,爷爷的用意她大约也能猜出。

既然结了婚,爷爷定然希望她能好好经营,长大成人了搬出去生活也是迟早的事,就像爷爷一直盼着孙辈都能尽早成家一样。

再者就是如果她继续住在老宅,白思娴、贺珩等人都是爷爷最亲近之人,不免时有来往。只有她搬去同贺砚庭住,这些人才算是烦不着她了。

“那……您现在住在哪儿呢?”

施婳两只手都放在膝头,无意识地正襟危坐,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甚至不知道新婚丈夫的下榻居所具体位于何处。

……

约摸二十多分钟后,施婳被贺砚庭携着手,双双下楼抵达餐厅。

老爷子俨然已端坐在餐厅主位上,精神气色倒是瞧着比之前略好了些,见了他们还颔了颔首,招呼道:“来了,快坐吧。”

施婳仍怀揣着忐忑,思绪又大半沉浸在方才卧室里商议的同居细节。

她刚刚才得知,原来贺砚庭回国不久,目前还住在贺玺集团顶层的私人寓所,他名下的府邸都空着,刚才他便让她选址住处。

她对住的地方没有要求,只想能离老宅近一些,方便她多回来陪爷爷,于是选了距离最近的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