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就是个毕业祝福,我瞧没什么大事,先回去等着吧,等我问过小婳一切就明了了。”

白思娴哪肯作罢,她声色俱厉:“爸,您这样偏袒未免有点过了,明摆着施婳背后的男人身份见不得人,我今天非得听到她嘴里的答案才能回去。”

老爷子正欲发作,只听楼上梨花木护栏边传来一道清丽声线

“伯母,你有什么事直接打通电话问我便是了,何必来打扰爷爷养病?”

施婳从熟睡中被吵醒,又在连姨口中得知了楼下的情况,她紧张爷爷,索性连梳洗都省了,直接披上一件茶驼色的法兰绒晨袍,系好腰带便趿着软拖匆忙走出房间。

见她终于露了脸。

白思娴愈发激愤,仰着脖颈冲着楼梯上方好一番输出:“我说你怎么死活都瞧不上人蒋公子呢,原来是一早攀上高枝儿了。”

施婳立在楼上护栏边,自然显得居高临下。

但她不知怎么,可能是前阵子憋屈得次数多了,今天愣是一点装软示弱的心情都没有。

她从上面俯瞰着白思娴,不咸不淡地扯了扯唇角,语气敷衍:“伯母,您现在才不过五十,怎么记性比爷爷还差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我同贺珩早前就分开了,至于我现在攀不攀高枝儿,攀谁的高枝儿,应该都是我自己的事吧?”

白思娴脸色骤变,忽青忽白交替不止,她无论如何料不到施婳竟然当着老爷子的面都敢如此回话。

她简直气急败坏:“爸,您看看呀,她说的什么话,还真是翅膀硬了,连她的事咱们都过问不得了?”

施婳没理会,趁着她发作的时候走去电梯间下了楼,慢悠悠踱到主厅,就这么站在众人跟前。

她微微垂下眉眼,声线温和:“爷爷,那日在小花园您和我聊过,您说我大了,信我能安排好自己的生活,如今我已有安排了。”

她音色清灵悦耳,宛若莺啼,语气亦是平静。

众人的脸色却瞬间各异,虽各怀心思,但大抵都是惊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