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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惜也猜到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观望着施婳的脸色,一时缄默不言。
唯独老板那几个朋友还在将信将疑地调侃:
“吹得跟真的似的!那你说人家贺老板开个牛杂档干啥,这是有钱人的什么奇怪嗜好吗?”
老板挠了挠头:“人家大老板的心思,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听老乡说,贺老板小时候好像在香山澳生活过,兴许人家念旧,就是一种情怀呢,不过倒是没见过他自己来这边吃……”
……
从老味牛杂回到私家医院。
施婳始终是恍惚的。
她知道牛杂档老板最后那番疑惑的答案。
不是情怀。
是为了她。
因为前阵子才刚刚重温过罗道夫斯的回信,因而对她对自己寄出的信,也拾起了更为清晰的记忆。
施婳记得很清楚,正是在倒数第二封信里,她随手写下想念家乡的美食。
那时候她经常在京北找寻香山澳的痕迹,只可惜实在太少了,香山澳到底是个人口很少的小地方,在京北这样的大都市,根本什么也找不见。
那年他也才二十岁。
她甚至不了解他二十岁那年的处境,也许他还在求学,也许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但却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话,他就在老宅附近,她每天放学的必经之路,开了这样一家牛杂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