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上就二十二岁了,却觉得自己与贺砚庭在一起后,一夕之间变成了青春期的女孩,恐怕比十二岁时还要磨人。
主卧的暖气温和加湿,温吞而不干燥。
有贺砚庭陪着她聊天,她也一点一点沉静下来。
起初不过聊着没有任何意义的闲话,譬如中午吃了什么,晚上吃了什么,下播后有没有落雪。
可聊着聊着,她觉察自己的嗓音愈发绵软,也不知是倦了,还是听着他过分磁性蛊惑的声音,叫她大脑中浮现了一些缱绻的念头。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只觉得陌生,也懵懵懂懂,不明白已经有了他的声音为伴,为何还觉得空虚寂寥。
而远在挪威特罗姆斯的男人宛如她身体里的蛔虫,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两下,嗓音沉哑地诱哄:“想了没有?”
女孩子微阖着眼皮,细密的眼睫闻声震颤,惶惑又混沌地问:“想、想什么……”
她湿漉的嗓音接腔太快,因为慌乱,险些咬着自己的舌头。
其实有些明知故问的意味……
她怨贺砚庭将她带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