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腹诽,这只老狐狸真是越来越会了。
他虽然是男人,但并不似男人常见的粗枝大叶,相反甚至近乎心细如尘。
他像是从某个时刻察觉到了她其实喜欢听他讲粤语。
于是总在说一些暗昧撩人的话时,毫无征兆地无缝切换。
他的音色本就蛊惑,讲粤语时便更甚,何况是她从小听到大的家乡话,说不清的暧.昧亲昵,勾得她毫无招架之力。
然而还不等她恢复清醒,耳珠便觉知一股温热,男人的薄唇徐徐贴下,一字一句地蛊惑:“嗌声老公,以后呢个屋企,你讲乜都算数。”
(叫声老公,以后这个家,你说了算。)
施婳被他蛊得大脑昏沉,胳膊软软地圈着他脖颈,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哄骗,下意识想要从他怀里出逃,却被他双臂纹丝不动牢牢禁锢。
她反抗无力,只能别开脸嗔他:“我先唔嗌……”(我才不叫……)
贺砚庭哄她的话,她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其实类似的要求他不是头一回提了,昨晚相拥入眠之前,她身体的每一处感官都达到了极致,在那个紧要关头。
他将额头与她抵在一起,鼻尖贴着鼻尖,也是这般哄她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