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族里固然也有争议,但我不信外头那些谣传,我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施婳默默听着。

“小婳,此前爷爷只想着你能安稳过一辈子,女孩子家平平淡淡也挺好。可你如今身份不同了,爷爷也有私心,今后你怕是要受累些,好生辅助老九,爷爷没有多少日子了,今后贺家能否继往开来,还得指望你们。”

施婳心里钝痛,不由鼻腔酸楚。

但又觉得爷爷今日语重心长,是有郑重的事要托付给她,她不能感情用事,因而她竭力压着情绪,平静地点头:“我明白,爷爷,您放心。贺九与我,都不会让您失望的。”

老人中气不足,想颔首,但缺乏一股劲儿,只好眨了眨眼,算是点头应下了。

他望向窗外,似是陷入了良久的思忖。

他病中发生的事,管家老荣都同他说了。

经过这段日子,他也看得出来,老九对施婳是上了心的,只是此前,他怎么都盘算不明白,老九怎么就突然对施婳这孩子动了心思。

最近听了家族内的一些闲言碎语,他躺在床上也没闲着,总是思索,终于寻摸出了几分模糊的印象。

老九是七岁那年随他父亲离了京北,回来那年已经十六,足足在外头漂泊了九年,过得是风餐露宿的日子,听说连学都没怎么正经上过,成日在葡.京里混着。

后来老九他父亲没了,他作为家主亲自去将这孩子接回来时,并没抱太大希望。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孩子刚接回来的时候,家族上下没有一人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