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让他穿上,随口絮叨了一句:“你还有些东西搁在我那儿呢,今儿正好得空,一会儿我替你拾掇拾掇,你的书房方便进吧?”
贺砚庭忙着出门,手里还举着手机正在通话,只随口敷衍:“您随意。”
他听起来不过是他的一些旧物,之前回国匆忙,许是刚搬入雁栖御府的时候没有全部归置好。澜姨退休后闲得发慌,最喜欢到处拾掇东西,她爱收拾就随她。
澜姨得了他的首肯,就乐呵呵地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电视了。
施婳已经习惯了他最近早出晚归,她自己的日子也过得很充实。
只是没料到贺砚庭走到门口却又折返,长腿阔步朝她而来,在她根本毫无防备的时候,俯身轻啄她的嘴唇。
还当着澜姨的面,澜姨立刻就发出暧.昧的憋笑。
女孩子透白的脸皮“腾”得涨红,两只腕子抵在他胸口推拒,细细的嗓音字里行间都是怨嗔:“贺砚庭,你干什么,澜姨还在呢……”
他眸底的爱意简直旁若无人,呼吸也重了几分,喉结可疑地滚动着,低哑蛊惑的嗓音从她唇边溢出:“锡自己嘅老婆仔,有咩问题?”(亲我自己的老婆,有什么问题?)
贺砚庭出门之后,施婳脸颊还热烘烘的。
嘴唇上的温度半晌不褪,被澜姨揶揄了好一阵。
澜姨大约也看得出这小夫妻俩的关系比前几个月亲昵了不知道多少。
因而和施婳聊起天来也愈发放得开。
整个下午,她一边收拾旧物,一边跟施婳聊贺九小时候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