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你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他自然不会薄待你,但是你们毕竟没有寻常夫妻的感情基础,也没有共同蛰伏打拼的经历,早些生个孩子,这个孩子就会成为你们感情最坚固的纽带。”
……
夜里九点。
贺砚庭亲自回老宅接人,车里。
男人长腿微搭,骨节分明的长指时不时划过平板屏幕,背脊松弛地倚着靠背,姿态却始终端肃。
施婳看得出他在处理重要的工作,也知道他近来一直很忙,加上她这一刻情绪也着实不高,便也不吭声,静静坐着放空发呆。
男人处理公务的间隙,似乎觉察到身旁妻子的情绪不高,他不由侧目,平静地睨向她,声线温和。
“回了一趟老宅,怎么不大高兴似的。”
施婳有些迟钝地回神,她也不掩饰,坦诚道:“爷爷越来越瘦了,总觉得相见的日子见一面少一面,我舍不得爷爷。”
女孩子眼底的不忍无处藏匿。
他胸腔左侧有些发闷,可纵使他无所不为,唯独生老病死不可回旋。
饶是再位高权重之人,也有无计可施的情状。
“舍不得就多陪陪,老爷子近来病情还算稳定,你放宽心。”
施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心脏处酸胀发紧。
她倒是乐意天天守在老人身边,可上回的教训还铭记于心,按照老一辈的传统思维,她已经嫁出去了,但凡日子过得好,就不能回去太频繁,一旦回去次数多了,爷爷就又要为她忧心。
视线微垂,无意识地落在他滑动屏幕的长指上。
嘴唇轻轻翕动,终于还是忍不住挤出声:“下午爷爷问我……”
男人觉知她有话想说,便暂停工作,侧目凝着她。
施婳被他温和深邃的眼眸望着,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总是在她说话的时候静静看着她,仿佛对她很重视,不愿敷衍地听她任何一句无论是否有意义的话。
她嗓子有些涩,不知为何声音很弱:“爷爷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贺砚庭闻言,微微撩起眼皮,似有些哑然失笑的迹象。
他看起来对这个话题也颇觉得意外。
但施婳还是继续问了下去,问出了她也想得到答案的问题。
“爷爷说,你是贺家家主,家族这一支又人丁单薄,终究是需要子嗣的,那你呢?其实,我也想了解你的想法,你想要孩子吗?是否希望尽快生一个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