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挂着她婚后的处境,贺砚庭这样的妥帖周全,她内心动容。

京北总是转瞬就入了秋,今年据说是寒冬,气温已经比往年同时段略低一些。

老爷子在恒温宜人的屋内也穿得厚实,帽子下透着病容的脸似乎也愈发清减了。

施婳心里揪着,对老人而言,冬天是最难捱的,爷爷能不能熬过明年春节是个未知数。

她闷得难受,但是在爷爷面前半点不敢表露出来,只一个劲儿同他分享近来工作上的好事。

贺老爷子见了施婳,孱弱和煦的面庞皆是藏不住的愉悦,精神头好似也比平日略好一些。

午餐后,贺砚庭有公务先行离开,施婳则留下继续陪着爷爷,打算陪老爷子用过晚餐,等他歇下才回。

午后,老爷子倚在躺椅上小憩了一会儿,但他觉浅,不过睡了十六七分钟就醒来了。

他醒后有些恍惚,沙哑的声线莫名染着焦灼,匆匆发问:“小婳,老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