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女护士来得轻柔。
她撺掇了两句,贺砚庭大约是猜出了她的心思,便换了一位资深护士来换。
护士的手已经很轻了,但因为伤口深,拆下纱布和消毒时或多或少还是疼。
施婳习惯性隐忍,嘴唇都白了,眼眶也是干干的,不好意思喊疼。
算起来,除了突然受伤那一瞬间,生理性涌出的泪水控制不住,后来她再没掉过一滴泪。
其实护士换药已经很耐心了,施婳没有任何脾气,只觉得受了伤总要有个恢复过程,忍忍就过了。
她能够忍耐,某些人却好似忍不了。
护士换药的时候,只要施婳的唇瓣颤上一下,贺砚庭的脸色就会绷紧一分。
他蹙紧的眉头,铁青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