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大约是觉察到少女的羞窘,男人绅士地收回视线,眸色微敛,清冷而淡漠。

“我去洗澡。”他声色低沉儒雅,仿佛只是陈述一个寻常到不能更寻常的小事。

施婳并未听出不妥,只含混地点了点头。

毕竟早前为了在澜姨她们面前周到做戏,已经将他放置于客卧的生活用品全都归置到主卧里了,还是她亲手安置的。

这样一来,他洗澡要在主卧浴室,好似也合乎逻辑。

直到浴室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她脑中才后知后觉地浮现一个困惑。

那么前两晚……他都是在哪儿沐浴的?

浴室的磨砂玻璃并不透明,但是透光,她坐在水蓝色贵妃榻上,恰好就能望见浴室大门的方向。

影影绰绰,像是能看见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在淋浴间隐隐的光景。

明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该看见的画面也半点没看见,她却莫名臊红了脸。

男人沐浴的速度俨然比她快上许多,从浴室出来时,一股清雅的木质香气随之袭来。

他明明刚洗过澡,可那股清冽的雪松木香却并未淡去,像是与他的气质早已糅合一体。